墨鬱離冷笑道:“若是剛剛你出手相助,我得以隱瞞身份,自然承你的情,可現在……沒這個必要了。而且那個女人既然敢害我,我就像往生閣說的那般,脫光了她的衣服,把她開腸破肚,裏裏外外找個清楚,看看到底有沒有那什麼狗屁墨玉扳指!”
墨鬱離的話激怒了應寒歌,可若在這個地方繼續打下去,明顯是會傷及無辜的。
應寒歌垂眸看了一眼,那些往生閣的人也都昏迷過去了,看來不會對言不之造成威脅,既然如此,那就換個地方,解決了這個惡劣的男人。
應寒歌射出銅鈴索,唰的一下纏住墨鬱離的腰,墨鬱離見狀直接出招準備打斷這跟紅綾。
可招式上去之後紅綾完好無損。
墨鬱離忍不住驚訝,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紅綾,怎麼會如此堅韌?
不等墨鬱離回過神,他整個人已經被應寒歌帶著飛身而起,遠離了眾人。
然而就在墨鬱離和應寒歌消失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那往生閣的首領,又緩緩睜開了眼。
原來他剛剛隻是裝暈!
往生閣的首領緩緩站起身,朝著言不之走去。
其他人他不感興趣,但是這個漂亮姑娘,一定要帶回去,不管她和葉無銘有沒有關係,也不管她身上有沒有墨玉扳指,就單單她這個容貌,送給閣主,閣主一定會滿意。
往生閣的首領獰笑著,步步靠近言不之。
就在他伸出魔爪要拉言不之胳膊的時候,言不之緩緩睜開眼,語氣淡定的開口道:“我勸你還是別碰我,否則你以後就真的要去天橋乞討了。”
那往生閣的首領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驚聲道:“你竟然沒暈?”
以他的內功,剛剛都撐不住暈倒片刻,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還是清醒的。
言不之確實沒有昏迷,她也不知為何,自己對那個攝魂曲似乎沒有感覺。隻是看眾人都昏迷了,她便佯裝一下。
本想著應寒歌帶走墨鬱離之後,她就想辦法喚醒羅將軍他們,然後找地方躲起來,可沒想到這往生閣的人,竟然也醒的這麼快。
眼下局麵又開始變得糟糕起來。
她沒有發熱,無法使用力量,而且左手臂脫臼,完全抬不起來。
羅將軍他們三個人還陷入昏迷,所以眼下麵對往生閣的這一個人,他們也處於劣勢。
言不之腦筋飛快的旋轉著,思考著對策。
見往生閣的人震驚的沒有出手,言不之索性盤膝而坐,擺出一副閑適的模樣,
言不之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想找墨玉扳指,可墨玉扳指並不在我這裏,那麼貴重的東西,秦王殿下怎麼可能送給旁人?你們應該去找秦王。”言不之心中暗道,快去找葉無銘吧,以葉無銘在京城的勢力,他們去找葉無銘,定然有去無回。
可接下來往生閣首領的話,就讓言不之有些驚訝了。
他開口道:“哼,適逢八月十五,秦王體內冰蠶蠱發作,他怎麼可能將至陰至寒的墨玉扳指帶在身上,他不要命了嗎?”
冰蠶蠱?原來葉無銘中了冰蠶蠱?難怪他的瞳色如此特殊。
那麼他離開那麼久,是因為蠱毒發作,找地方療傷去了嗎?
他為何會中蠱?以他的權勢,很容易便能找到神醫,為何一直解不開蠱?這蠱蟲可會要了他的性命?
言不之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的她,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忍不住去擔心葉無銘的安危。
那往生閣的人,見言不之走神,有些不滿的開口道:“秦王蠱毒發作,一定會將墨玉扳指交給信任的人,而這個人,自然就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你!”
言不之回過神,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一直跟在他身邊?”
那往生閣的人得意的笑道:“我們對秦王的蹤跡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他與何人相處,識相的盡快交出墨玉扳指,否則的話……”
言不之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你是不是傻,你也說八月十五發作了,今天都什麼時候,這都九月初八了,再過一個時辰九月初九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秦王將扳指交托與我,難道我不會又把扳指還給秦王殿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