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不之猶豫不決的時候,城門再次打開了,而這一次不是出現一兩個人,而是氣勢洶洶出來一隊人馬。
“嗷嗚——”白老虎沉沉的叫了一聲,葉無銘轉頭看向它微微點頭,白老虎立刻轉身騰騰騰跑走了。
言不之嘴角抽了抽,看來她沒猜錯,這分明就是葉無銘和老虎串通好的。
似乎感受到言不之控訴的眼神,葉無銘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將言不之的額發揉亂,然後開口道:“麻煩來了,別說話哦!”
言不之轉頭看向來人,果然是個麻煩。
月戎江親自帶了一隊兵馬,劍拔弩張的走過來,若說不是衝著她來的,言不之都不信。
月戎江打馬走到葉無銘麵前,翻身下來。
葉無銘開口問道:“這麼晚了,舅舅還要出城?”
月戎江瞥了一眼言不之,然後開口道:“本將軍得到消息,有北楚奸細混入了京城,今晚要潛逃,所以特率領兵馬出城捉拿。”
葉無銘點點頭道:“那舅舅去忙把,侄兒就不打擾了。”葉無銘話音落下便拉著言不之往城裏走,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月戎江是衝著言不之來的一般。
“站住!”月戎江怒聲道:“斕夕,她到底是什麼人,你搞清楚了麼?”
葉無銘麵無表情的淡淡道:“舅舅昨天早上走的急,可能沒聽見侄兒的話,侄兒已經當著天下百姓麵前,說過了,她是本王的王妃。”
言不之心裏一跳,下意識看向葉無銘。
然而葉無銘一直麵無表情的冷冷注視這月戎江,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月戎江咬了咬牙怒聲道:“有探子來報,說她是北楚人,你可知道?”
葉無銘不大反問道:“探子?誰的探子?這京畿防護歸龍武營管,大小案件有京兆府查,城門出入有巡防營篩查,什麼時候要驚動鎮國將軍府了?本王不過幾個月沒回來,京城的規矩都改了嗎?”
月戎江微微一愣,葉無銘自稱為本王,便是不再講舅甥的情麵了,很顯然,葉無銘生氣了。
葉無銘不再理會月戎江,隻開口道:“月將軍若是閑的發慌,那想查就查吧,可奸細一事,可大可小,莫要冤枉了好人。”
月戎江被葉無銘的態度氣得不輕,當即開口道:“她若不是奸細,為何大半夜在城外?”
不等言不之想好說詞,葉無銘就開口道:“是本王帶她出來的,本王帶她來看看金木簪。”
金木簪?
言不之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葉無銘說的是什麼,原來那個白毛大老虎叫金木簪。
月戎江上下打量一番言不之,繼續道:“看老虎?看老虎為何要穿侍衛的衣服?如此衣衫不整。”
葉無銘嗤笑一聲道:“月將軍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還要向你解釋麼?”
“你……”月戎江被葉無銘懟的說不出話。
言不之卻覺得又害羞,又好笑,可心中更多的還是擔憂。
她不知道這月戎江的消息怎麼這麼快,可是他口中的奸細是假,北楚卻是真。
也不知道陸半仙和羅將軍他們怎麼樣了……
就在言不之擔憂的時候,感覺到葉無銘捏了捏她的手,言不之抬頭看向葉無銘,葉無銘對著她眨了眨眼。
言不之抿抿嘴低下頭,她明白了,葉無銘已經派人去接應羅將軍他們了。
言不之心中歎氣,不明白葉無銘為何對她這麼好,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很感動。
葉無銘看向月戎江,開口道:“月將軍賦閑在家,若是實在悶得慌,就早點將合安、合歡兩位表妹嫁出去吧,到時候有外孫承歡膝下,就不會沒事兒找事兒了!”
葉無銘說完便抱著言不之飛身上了踏雪,踏雪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不屑和憤怒,朝著月戎江打了個響鼻之後,便騰地一下,四蹄離地飛奔而去,濺了月戎江一鼻子的灰。
——
葉無銘環抱著言不之一路疾馳,言不之感覺時間一下就回到了昨天早上一般,他這是要帶她去哪?
葉無銘果然又猜到了言不之的心思,微微降慢馬速,開口道:“想送你回平湖秋月苑,羅將軍和陸半仙那邊你不用擔心,風行去接應了,我還有事,明天來接你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