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極樂世界,雄偉壯觀但不奢華的大雄寶殿外,菩提樹下,一位僧人盤膝禪坐。
時至秋日,微涼秋風拂過,一片落葉飄至膝上。
僧人睜開雙眼,拇指與食指夾起樹葉,低聲道“葉生尋落,人活待衰。生生死死,為何生死常在?”
“葉一年一周期,人一世一輪回,葉落沃土壤,人卒為後世,死死生生,諸多受益。”一位女子,身著水藍色長裙,聽聞僧人所言,皺眉辯解。
“妙!妙!妙啊!”僧人一驚,不禁感歎自己確實目光粗淺了。
“這就是李施主吧,真是冰雪聰穎,著實深悟自然之道,老衲自愧不如啊。”僧人起身,雙手合十,微微欠身。
“佛祖見笑了,小女不才,鄙人之見罷了。”李冰緣莞爾一笑。佛教乃整個大陸的信仰,億萬教徒所供奉的就是眼前之人,李冰緣怎敢不知禮數,自裝清高?連忙雙手合十還禮。
“周期,輪回,沃土壤,為後世輪回轉世,身死魂在,皆為蒼生。”佛祖喃喃自語。
“原來是這樣!”佛祖不禁驚呼。
“佛祖,怎麼了?”李冰緣本來好奇心就很重,佛祖這怪異行為更是勾起她無限的遐想。
“謝李施主指點迷津,老衲終於悟得規則之道,修為有望突破,勞煩施主在這極樂世界多住幾日,待老衲出關有要事與您商討。”對於這個一語中的,撥開他百年未解的迷霧的小姑娘,他自然不好怠慢,竟用了敬詞“您”。
“佛祖!”李冰緣剛想開口詢問,佛祖便已沒了蹤影。
“冰緣,佛祖他閉關突破,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吧,看來你要多待些時日了。”明空笑了笑,“本以為讓佛祖指點你一下,結果你幾句話便讓佛祖悟得天地規則之道,奇才也。”明空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冰緣聳聳肩,大大咧咧走進自己的禪室,給自己和明空各倒了杯濃茶坐下。她跟明空如此熟悉,早已沒有形象可言,也就免了繁瑣無用的禮數,自然的多。“我剛剛到這就發現有人裝深沉,依我的性格自然要滅了他的威風,誰知道他就是佛祖啊!”李冰緣委屈的吐了吐舌頭。
“冰緣,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對外麵的小和尚提,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空說完便轉身要走。
“明空師父,別走啊,自己一個人多無聊,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嘛。”李冰緣嘟著嘴不滿的說,“本來說好三天的,這回可好,不知道該困在這裏多久了。”說完,很不雅地枕著雙臂斜躺在床塌上。
“別人費勁腦汁都要到這裏來,你可好,還困在這裏,阿彌陀佛。”明空無奈的搖了搖頭。
再看這可人,她已熟睡,精致的麵龐,凸凹有致的身軀,神秘卻帶著一絲俏皮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俘獲人心,她的存在,就是個奇跡,或者,是個意外。
縱使明空修為不淺,六根清淨,育靈根,塑靈胎,但麵對李冰緣心中卻總有奇怪的感覺,好像什麼在生根發芽,從見到李冰緣起,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瘋一般逃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禪室,“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明空不停的在心中默念,盤膝而坐,開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