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也曾經憤怒地對智代說,“你這個野心家!”
智代哈哈大笑,說野心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相處的那類人。
比如他肯定不會真的對五條悟生氣,也懶得在意五條悟為什麼會有點小情緒……倘若智代也同意,他是教導五條悟關於領域的知識最合適的人,那他就一點也不會糾結細枝末節,因為五條悟是他的“未來”。
領域有三種,有一些是全開放的,比如“伏魔禦廚子”,“醉心幻境”,“嵌合暗翳庭”;有一些是自閉合的,比如“蓋棺鐵圍山”,“自閉圓頓裹”,“無量空處”;有一些是半閉合的,比如我和智代的“千年之棋”。
全開放的領域,重在“支配權”,任何人進入領域,宿儺都會察覺,倘若他不在意,就放人出去;自閉合的領域,一旦拖對手進來,便加強內部封印,關住敵人一直到勝利,因此從外部打破是很容易的,從內部動手的話,即使是五條悟,也沒法說隻對一個範圍內一半的人用領域……
這兩種領域,並沒有優劣之分。
全開放的領域,咒力消耗與範圍有關,與人數,與精細操縱都有關。打個比方,如果遇到涉穀劇情,五條悟被普通人環繞的場景,是我和宿儺遇到,我們直接展開領域,把整個涉穀人全拖進領域也無所謂,充其量自己會因為咒力量的消耗過度而自損,但不會傷到不想殺的人(比如虎杖的靈魂)。
自閉合的領域,咒力消耗與範圍有關,如果不受到攻擊,與裏麵的人數沒有關係。打個比方,一萬個二級小咒靈需要拔除,五條悟丟出無量空處即可,我的醉心幻境或許能把自己活活耗死。
智代扇了扇扇子,“一般對戰領域,都會默認對戰自閉合領域,但我想說的是,對於我們無下限擁有者而言,在閉合領域裏被必中,也隻是那樣而已,透過領域看到外麵的情況,也不是太難,所以和你之前會聽到的所有原則相反,我想先講一講另一種領域,以櫻的‘醉心幻境’,與式神使的‘嵌合暗翳庭’,甚至這個‘千年之棋’為例。”
“開放式領域的持有者,對領域是具有很強的支配權的,放走誰,不放走誰,殺死誰,不殺死誰,都在掌握之中,這也意味著,無時無刻不在消耗。也就是說,在領域裏做出一些比較大的攻擊動作,領域的持有者就會感到極度的痛苦,當痛苦超過上限的時候,本能會導致‘吐出’。”
五條悟問:“所以打個比方,如果在領域內展開足夠強的攻擊,領域的主人也會受傷?”
“聽起來很簡單?開放式領域沒那麼強?不是,倘若你那麼以為的話,那你對‘支配’的含義還缺乏了解。閉合式領域基本屬性是‘必中’,開放式領域中,‘支配’是高於必中的,在這個環境中,領域的持有者會很容易與你構成契約,哪怕是耍詐,搞不好也會成立,術式開解也可能耍詐。更重要的是,因為這是本身就存在的‘規則’,六眼也可能被欺騙。所以倘若陷入了別人的開放式領域,你才需要第一時間展開最強的攻擊衝出去,不然等到莫名其妙和別人定下‘法無二靈’之類的契約,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