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牽侶鞋

采的感情問題解決後,第二天就上門到何小珺家查驗熾的傷。

“可以日常活動,不過……”采麻利地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要打獵?想的美!”

看著熾默默不爽的樣子,何小珺有點慶幸:當時堅持著不給這家夥上山果然是明智的!

還在為聰明勁自我陶醉,采一臉臭臭地斜瞄了過來,用何小珺肯定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嘟囔:“天天紮傷口還包得這麼難看!”

啊啊啊!真是死小孩!一點都不可愛!!

采給熾換了一種藥,前幾天上山也是為了摘這個,正好帶過來教何小珺自己熬。

兩人坐在石灶邊,采說了一些相關注意的事項後,就盯著煮得咕嘟咕嘟冒泡泡的罐子發呆,還時不時瞄一眼何小珺脖子上的定情玉石。

哎呀,肯定是他錯過了天緣節沒收到就羨慕嫉妒恨!何小珺默默得意,還故意挺了挺胸讓對麵的人能看的更仔細些。

見他這樣,采咳了一聲,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要把額石掛脖子上啊?”

“額?額石?”

“這種石頭明顯是掛額頭的嘛,隻有骨頭做的才掛脖子……”

好像的確是!!何小珺想起來,部落裏已嫁的大多都是骨頭項鏈,隻有水錄大姐和另兩個大嬸是在額頭掛石頭,而且水錄大姐天緣節之後也換成了骨頭項鏈……

難怪自己吵著要把繩子加長了掛脖子時,熾的表情那麼無可奈何。

難怪吉布在看到自己的項鏈時那麼忍笑的表情,還以為是他看到了熾刻的火柴棍小人……

帶個首飾還這麼多講究,你們還沒穿金戴銀呢真是的。

何小珺摸摸石頭,決定當做沒聽見。

再怎麼被嘲笑總比放頭上弄掉了要好。

“這個石頭,”采翹了翹嘴角,瞄一眼屋裏正坐在樹墩桌子旁忙活草鞋的熾,壓低了聲音對何小珺說,“熾大哥在我家學著刻了好久,本來他還想刻名字的,結果刻壞了好幾塊很漂亮的石頭。最後這是時間來不及了趕出來的。”

想想之前吃得無謂幹醋,何小珺嗬嗬幹笑了兩聲。

火勢有點弱了,用樹枝挑挑火堆,家裏的柴又不夠用了,等會又要跑去別人家借。

“不過真沒想到熾大哥會喜歡你這種的,”過了一會,采又開口了,斜眼瞄他,“啥都不會還笨兮兮的,又時不時搞出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也是挺好的東西呐……可是到現在主母的事情都還是昆茲婆婆在做,你到底有沒有身為族長妻子的自覺啊。”

“是昆茲婆婆說等熾傷好了等我過去再教我啊……”

“你不能主動去問麼,天緣節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一直讓昆茲婆婆等你麼?你是不是其實不想做主母的工作啊?”

被采一語戳中了痛處——自己的確是很不想去做,先入為主地覺得這是街道辦婦女主任的工作……

不過!!你是原始社會優等生麼?有這麼教訓人的麼死小孩!昨天撲在我懷裏哭的人是誰!是誰啊?!我好歹是你的紅娘月老丘比特好不好!啊啊!

男人的自尊啊!!怎麼能讓這種死小孩踐踏!

何小珺最近一直在家沒出去幹活,雖然不爽也不好反駁啥。等采換完藥走後,就開始嗷嗷叫“我明天就去昆茲婆婆那裏!”

“好啊。”沒想到熾無比爽快地答應了。

“你不會我一走就上山吧?”

“……”

算了……還是等這家夥的胳膊完全好了再說。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將背上的一大捆柴放在他們家院子裏,靠院子籬笆碼好。見何小珺出了屋門,笑一笑就轉身走了。

啊,是水錄大姐的老公,光。

也就是上次春狩大會的第一勇士,和祥錄大姐的感情故事似乎也挺一波三折的。結緣行禮後就住在妻子家,也就是何小珺他們隔壁。年紀似乎比祥錄大姐要小,圓乎乎的娃娃臉,一笑就露虎牙,跟他身上的肌肉完全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