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學做主母
采說熾在恢複期間類折騰那麼一下對傷口痊愈挺有影響,要打獵的話胳膊負擔更大,保險起見,就算表麵愈合了也還是要休養一段時間。後來采再過來,熾就拿著比較重的石矛對著采左右晃悠展示臂力,采心情好的時候還嘲笑他一番,心情不好就直接一個白眼飛過去,大有你再鬧我就直接摔藥罐走人的意思。
於是熾隻有默默地放下武器坐到屋子角落裏去,腦袋邊像是有一對耷拉下來的毛絨耳朵,何小珺一邊在心裏大叫“族長的威信何在啊啊啊啊!”一邊忍不住過去摸摸他的腦袋。
等又換了一種藥後,采似乎總算認可了熾可以上工。雖然隻能在部落門口當守衛,也好歹不是在家吃閑飯了。
何小珺也終於脫離了家裏蹲的日子,開始正式跟昆茲婆婆學習……如何做個主母。
主母這個稱呼,他每次聽到都要別扭一下。
畢竟是男人,做人家妻子被壓在男人身下,自己就當已經被掰彎了,可是連做活都是女人的,還被當成女人來看,怎麼著都覺得心裏怪怪的。
但沒辦法,何小珺安慰自己:和寄人籬下吃人嘴軟一個道理……想在這裏生活下去,就努力盡快融入環境吧。
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昆茲婆婆的身邊,臉上還習慣性地擺出了虛心請教熱愛學習的微笑。
“做個主母不難,族長認定你後,就已經是主母了,但是做個好主母需要學習很多。”昆茲婆婆邊說邊帶著何小珺往她住的屋裏走。
部落裏大多數人的房子基本都是一室,進門就是床,隻有昆茲婆婆和祭祀大人家的房子還隔了一道,變成兩個麵積很大的房間,裏麵睡覺,外麵方便來人說話。昆茲婆婆的家也就是以前族長的房子,裏屋的地麵用一些漂亮的石頭鋪成很優雅的圖案,鋪在地上的毯子也是用很多碎毛皮縫在一起,但也拚成了圖案。相必之下,熾的屋子簡直就是……好吧,說好聽點,粗獷!即使何小珺很收拾家,也隻是稍微幹淨了點,做不到裝飾得這麼細致。
昆茲婆婆從床邊拿過一張厚厚的石板,上麵刻著一些符號。
“這裏是部落所有人的名字,部落裏有新出生的嬰兒時,過了一歲有了名字後就要刻在這裏。你要牢記部落裏所有的人。每個人的名字,每個人的年紀,誰與誰組成了家庭,誰與誰有了孩子,都要記住。以後安排勞作,分配食物,才能心中有數。”
昆茲婆婆從部落成員開始講起,告訴了他很多主母需要做的東西,何小珺慢慢覺得,其實說是街道辦婦女主任,更像是管家。主母這個稱呼,也是因為族長之妻的緣故,並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女人做活,讓何小珺的別扭勁也稍微少了點。
也了解了部落裏一些基本的組織情況。
比如說,部落裏的男勞力,除了大部分去打獵的,還有要去打柴的,還要每天留兩人守衛,再有兩個巡邏,以防有饑餓的山獸衝到村子裏來覓食,晚上也同樣。而且部落裏一直都有一些傷病患,要及時與藥師們溝通,哪些人大概什麼時候能繼續參加勞作。守衛的人,一般是輪流,也有是還在恢複期裏的傷員。女人和老人的話,要分出去外麵采摘果實野菜的,在部落裏燒罐子的,結麻繩的,做其他手工的,還有燒飯的,照顧小孩子的,雜事比男人要多很多。這些人,都需要何小珺記牢了,他們擅長做什麼,性子適合去做什麼。當然了,大部分工作都是大家輪流來的,但是偶爾也要視情況做變化,如果有人生病了或者懷孕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