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匙花大片大片地開著,部落裏開始熱熱鬧鬧地準備天緣節。
春天有春狩,夏天有美食節,秋有秋祭,每年好幾個全部落性的盛會辦下來,何小珺已經對這種大場麵駕輕就熟,何況他這愛操心的勤勞性子,早早就安排備下了足夠的食物。在其他部落來人之前,隻需要清理好部落附近的路道,搞搞大掃除,準備準備炊具食皿。安排得七七八八後,何小珺不停在心中誇自己能幹,經常到熾的麵前擺出“快來誇獎我”的表情,然後對熾的讚賞毫不客氣照單全收。但若是昆布婆婆當麵誇他,又會裝作不好意思的謙虛一番。
今年,烈的丹石族果然又是第一個來的。除了那讓采心焦了很久的一次,每次天緣節都是他的部落最先抵達。丹石族裏的壯士們也像足了族長的性子,無論對啥活動都特別積極。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采從開春後隻去逗留了短短一段時間就回來住了,烈也急著回來看老婆。直接扔給熾一塊泛著溫潤色澤的新製矛頭後,就急吼吼地奔去了祭司家。
祭司大人前些年生過一場大病,後來漸漸好轉了,但身體還是虧損的厲害。熾說一開始祭司大人不太同意采和烈結侶,結果後來還是心疼采。病好後就立刻開始和景師傅一起幫部落配藥、熬藥,說自己完全沒問題,讓采能放心去烈的部落。但今年春天的祈福大會後,祭司大人就開始在家裏休養,采也沒有再回烈的部落。
何小珺前不久和熾一起去看望他們,雖然祭祀大人和采都說靜靜養養就好,但他還是有著隱約的擔心。可惜不懂病理,除了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其他的症狀他經驗實在有限,猜不出是啥問題。而且這個時代得病大概和自己的環境也不一樣。
可是這樣下去真的好麼?
何小珺想起最早熾說過的話,如果兩人迫於一些原因長時間分隔兩地不能見麵,真的不會有問題麼?
三年來他們兩個聚少離多,一開始那種不顧一切和對方想要在一起的感覺減少了,真的能一直維係下去麼?
而且這裏也沒有什麼“異地戀”的概念。
看著烈跑走的身影,何小珺轉頭看看熾,幾年夫夫生活下來兩人心意很多時候都特別默契,熾似乎完全明白他要說什麼,不過什麼也沒回應,隻是抬手摸摸他的頭。
哎哎,天緣節,想這些做什麼!!
至少目前他們還恩愛得很啊,小別勝新婚!
何小珺把腦袋湊到熾手邊,看著烈送的武器。顏色比上次送的更純粹一些,泛著點金色,而且更薄更輕!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湊著看不過癮,他拿過矛頭把熾趕去外麵院子澆果樹,留著慢慢欣賞。
烈按去年何小珺提的要求做成槍頭一般,不僅是尖角,下麵一麵薄一麵厚,薄的那麵……
他兩眼放光,從腦袋上拔根頭發下來,放在矛頭的鋒利邊緣,使勁一吹!
嗯嗯?沒反應?
再吹!
……嘖,不是說削鐵如泥、吹發即斷麼,古人又騙我!
有點小小失落的何小珺放手心裏翻來覆去地看著,盯著上麵金色的部分,思考著會不會是子……說不定烈到處找石頭,找了原始的金礦呢!
不過這裏就算有金子也沒啥用……
記得金子挺軟,以前電影裏李連傑還能把金戒指掰直了開鎖……如果真的有金子的話,大概就可以做做什麼工藝品了吧?
說不定以前古時候金子就很多,以前皇帝賞賜部下不都是黃金幾千斤的麼!而且好像年代越古老的賞金子越容易喲……皇宮裏的工藝品不是玉就是金子喲,還有民間用來做發飾啊做劍鞘啊之類的騷包物給消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