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匙花花開荼靡,夏天帶著清熱的氣息來了。
這天,采突然過來找何小珺。
哦,現在已經是星采了。
白天何小珺不在家,院子裏打掃得幹幹淨淨的,牆角邊一籠子的雞邊曬太陽邊閑著無聊咕咕叫著瞅瞅來人。院裏菜地隻留了一小塊綠綠的,有兩棵果樹各自生機勃勃地長著。枝條延伸到院子外麵的路上,上麵結了些青青的果子。何小珺向眾人炫耀這些果樹不止一次了,還描述了很多次坐在家裏,一伸手,啪地一聲果子掉在手心裏的場景。於是部落裏的孩子都和他一起望眼欲穿地等著果熟的季節。
門簾是掀起來的,星采伸頭進去看看,屋裏也沒人。何小珺在進門的地方學昆茲婆婆鋪了一些好看的石子,屋裏放著一個大樹墩做的桌子,不過是新的,舊的那個沒做什麼幹燥脫水的處理,早已經發黴發朽了,而且形狀不好看,被何小珺鏟掉一部分搬到外麵大樹下給小孩子當簡陋滑滑梯玩。桌子上放著水罐和水杯,桌子周圍放了幾個平整的石頭做的凳子。以前部落人看了還覺得新奇,現在大家幾乎都用了類似的桌子凳子。
還有那何小珺剛來不久就普及的炕床,現在自己過冬完全離不開炕床。床頭靠著牆的地方,掛了一張編著雙匙花的簾子。
屋子的角落還養了點花草,正好是陽光照進來能曬到的地方。
和以前熾一個人住的屋子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即使主人都不在家,屋子裏仍然有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氣息,就像主母給人的感覺一樣,不自覺地信任他,想親近他,有什麼苦惱都忍不住想對他說。即使有時候他的回話讓人哭笑不得。
星采站在門口,正猶豫是先回家還是去問問周圍人主母到哪裏去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何小珺嗷嗷叫的聲音。
何小珺正在家外麵安排建造新的屋子,幫人選選地方,充當充當城市建設規劃師。
在決定讓水布族的人都安頓下來的時候,何小珺就想這麼幹了!之前想想是多麼得瑟的事……指點江山的感覺都有了。可是實際做起來
不是那麼容易,他在部落裏來回跑了好幾趟,在沙盤上畫了粗糙的地圖,把每家的大致位置都標了上去。然後在中間尋找合適的地段蓋新屋子。要注意留出方便大家行走的道路,也要注意不能離河流太遠否則取水不便,每戶之間要留出一點距離,等等等等。
部落以前的屋子多是倚樹而建,錯落相間,啥朝向的都有。但何小珺記得在自己的世界裏都是坐北朝南,於是他也就要求新蓋的房子把屋門都朝著太陽方向。院子正好在屋外,陽光下植物也能生長得好些。
這天正是祥錄大姐的妹妹明菲在蓋新房子,離何小珺家不遠。祥錄大姐家旁邊正好有棵樹,可以依著樹來建造。光在幫忙搖動樹幹,把枝頭上的一些枯枝枯葉之類的雜物先晃下來,清掃一下。於是就晃下了不知什麼東西掉到站一旁的何小珺身上。本來何小珺還沒在意,沒想到肩上被咬了一口。於是當采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嗷嗷叫著把肩上的東西彈走,
一個黑黑的東西咬得滿意了,跳下來沒跑多遠,被一片黑影從頭上罩下來抓個正著,吱吱叫著掙紮無果,最後頭暈目眩地被扔進一個暗黑不見天日的地方。
何小珺在一旁目瞪口呆。看星采剛出現就毫不猶豫地解開皮裙,神速地向旁邊一甩把剛才咬完自己想逃走的東西蓋住,然後整個人去撲過去按住皮裙,伸手抓進去,逮著一個黑色像老鼠的動物出來,不管那老鼠扭頭要咬的樣子,拎著他尾巴狠狠往地上摜了幾下,老鼠估計被摜暈了不叫了,然後扔進自己隨身帶的小藥罐裏。
幾個人都有點愣住,直到星采站起來重新係好皮裙,雲淡風輕說了一句,“是飛鼠,做藥很好,平時很難抓到。”
何小珺不小心把心目中的美人看個精光,一時間震撼過大。可當事人自己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如果自己有啥反應反而太見怪……而且反正都是男人啊……
盡管這麼想著,但一臉不自然的顯然不止他一個,旁邊的光和明菲的丈夫輝都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樣子。
其實平時也會不小心看到誰誰的皮裙沒係好掉下來,以前摘果子時有姑娘不小心掉下來一點但會立刻捂住拉上去,自己也會立刻地避開視線,而且發生極少。男人們倒是有不注意的,特別是打完獵去下水,都是嗷嗷叫著邊脫掉皮裙邊跳下去,雖然會避開時間差,但不小心撞到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和吉布也常會打趣著比比大小之類的……無論怎樣,都沒有像今天看到星采的這樣閃瞎狗眼的感覺,被咬的痛感都忘了,眼前就回蕩著他白嫩嫩像水蜜桃般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