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周向恩重重地喘氣,瞪了他一會兒,跌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過了好半天,他才搖著頭說道:“那,讓葉沐心來陪你一段日子?你和她說話的時候,是很開心的。”
“不用了。她之所以能讓我開心,是因為我覺得她讓我有一種……變年輕,又想戀愛的感覺。若不是淩止,我早下手了。那小姑娘,我完全有把握讓她對我服服貼貼。所以說,我這副模樣,也不必去她眼前亂晃,丟了自己的麵子。”官浩瀚眯了眯眼睛,想像了一下若是葉沐心聽到他這番話時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她一定會咆哮的。”
“啊?”周向恩楞了一下,沒聽懂他的意思。
“她有五個多月了吧?淩止那孩子,在感情上還是有些猶豫,不夠果斷。”官浩瀚笑容滿麵地說道。
“像你唄。”周向恩抱怨道:“除了這一件事,別的事都固執得要死。”
“也行,不是他的,他果斷也沒用。”官浩瀚加快速度,幾大口喝完湯,繼續看文件,“淩止的這個計劃做得很不錯,前景可觀。不過,資金方麵就很重要了,一定不能岔子,絕對不能斷開。”
“他挺有把握的,拿了好幾家的風投。不過,今天拒絕了喬橋的入股。還被喬橋給……摸了屁股。看上去挺生氣。”周向恩拿出手機,給官浩瀚看照片。
官淩止的助理一直有發照片和消息和周向恩。
“哦……這個女孩子也有點意思。”官浩瀚看了一眼,搖頭說道:“不過,氣焰太高,可能沒幾個人能降得住她。紀莫言是一個,不過紀莫言有葉沐心了。”
“少爺有可能嗎?少爺和喬橋在一起的話,也行啊。”周向恩小聲說道。
“淩止像我,而喬橋心氣高,是不可能接受葉沐心不接受的人的。”官浩瀚肯定地說道。
“說不定呢……說不定……”周向恩想了會兒,也覺得不太可能。官淩止愛葉沐心,可能會像官浩瀚愛許願一樣,一輩子都掙不開這份情了,怎麼可能和喬橋在一起。
“雯雯和航思有消息了嗎?”官浩瀚問道。
“還沒有。對方很沉得住氣,您動用了這麼多關係,居然一點痕跡也沒有。我估計他是想用這兩個孩子來對抗您請的殺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看霓裳有沒有證據放在兩個孩子手裏。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對兩個孩子下毒手。”周向恩愁容滿麵地說道:“這兩個孩子也挺聽話的,畢竟都是你的骨肉,我希望他們安然無恙。”
官浩瀚捂了捂心髒,低啞地說道:“他暫時不會下毒手的,若把兩個孩子折磨死了,他拿什麼來我麵前炫耀?”
“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周向恩正說話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了動靜。
“誰?”周向恩跳起來,大步跑出去看。
車緩緩停下,車燈關掉,紀莫言從車裏下來了。
“你怎麼找過來的?”周向恩驚訝地看著他。這個小院子位於鶴山半山腰,以前開發過煤礦,現在早就沒人過來了。
“官先生呢?”紀莫言拎著一隻紙袋往燈光亮處走。
“紀隊來了。”官浩瀚把文件反扣到桌上,微笑著看向紀莫言,“還以為你會早一點來。”
“休假先陪沐心。這是在路上順手買的。”紀莫言把紙袋放到桌上,環顧了一圈,視線回到官浩瀚的臉上,沉聲說道:“你應該回醫院。”
“這裏挺好的,安靜。”官浩瀚笑了笑,打開紙袋看。裏麵裝著鶴山的傳統小吃,桂花糕。
“嗬,這個不錯。”官浩瀚打開包裝,拿了一塊放進嘴裏,笑嗬嗬地說道:“謝了,天天喝中藥,正想來點甜的。”
“那四個殺手,我已經定位了……他們都是假的。你為什麼這麼做?”紀莫言拖開椅子坐下,盯著官浩瀚的眼睛問道。
“四個滿手是血的殺手弄到小城來?我又沒瘋。我隻是嚇嚇那個張瓊而已。這四個人都是很普通的演員,入境之後找機會露露臉就行了。張瓊怕死,會想辦法躲的。”官浩瀚神色平靜地說道:“不過,你這次確定他們的身份,花的時間不少。”
以殺手偷渡的借口放出消息,紀莫言一直在找這四個殺手,哪知道是四個普通的外國人以正常方式入境?他把官浩瀚看得太凶殘冷血了,沒想到他是虛晃一槍。
“你又憑什麼會覺得他要躲開這四個人呢?他整了容,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紀莫言說道。
“傻小子,不是還有別人知道嗎?可以虛晃一槍,也能虛晃兩槍,三槍……我用這四個人也是為了拖住你們,別妨礙我辦事。”官浩瀚笑了幾聲,又捂住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