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官淩止帶著人快步穿過斑馬線,到了對麵。
因為酒店的緣故,這裏不少民宅也開始改裝成民宿,也裝了自己的監控。官淩止一家一家地找,終於又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那人的車就停在其中兩家民宅中間,他騎著三輪車進去,開著車出來,往東風路駛去。
一行人一路尋著監控,追他的下落,最後到了惠民路上。
再過去,就是小城最繁華的商務中心了。他隻要隨便把車開進哪個停車場,再找人就很難了。
官淩止站在路邊,抹了把臉,往四周張望。把媽媽給弄丟了,對他來說,是個殘酷的考驗。新項目正在進行中,他哪來這麼多精力呢?簡直想要複製幾個自己出來才好。隻能先把項目停下來了吧。
紀莫言現在心裏也很難受,胡宵生死未卜,甚至不知道落進了誰的手裏。明明以為是一件小事,卻失控了!他以前對付的人,都是既定目標的惡徒,可現在不一樣,這個人就在他們中間,他們卻無法確定他是誰。這種未知數,讓他憤怒,也讓他熱血沸騰。
“紀莫言。”官淩止走向他,在他麵前兩步的距離處站住。
一對情敵,因為母親和手下人的失蹤,現在不得不這樣麵對麵站著,等對方的態度。
“你為什麼讓胡宵來我酒店?”官淩止先發問。
“你媽媽手裏的張瓊的文件,是她的親戚元東替她拿到的。”紀莫言沉聲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官淩止臉色微微一變,他從紀莫言的話裏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媽媽為什麼要拿文件,又為什麼要元東去拿?
“想盡快結束這件事,不想節外生枝。”紀莫言說道。
“若你提前告訴我,我一定在酒店等她,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官淩止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客氣地指責道。
“放什麼馬後炮,你媽媽當個闊太太不行嗎,搶什麼文件?”方橋也不客氣了,冷著臉回擊道:“隻怕她心裏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
官淩止猛地扭頭看向他,怒斥道:“注意你的言辭,我母親怎麼樣,輪不到你來多說。”
方橋冷笑,“我還真不想多說,但是若不是她拿走文件,或者在我們問她的時候,她能配合告訴我們,早就抓到張瓊了。你是她親兒子吧,她連你都瞞著,難道真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鬼都不信。”
“行了。”紀莫言製止住方橋,看了看官淩止,沉聲說道:“找人的事,你別插手了。你爸應該要回來了。”
“官先生,警方來人了。”助理一溜小跑過來,俯到官淩止耳邊說:“酒店有員工不知情,報警了。”
幾人看向飛快駛近的警車,都有些惱火。
警方一旦插手,這事就變得更加複雜。他們會卷進重複的,無休無止地詢問中去,一遍又一遍地解釋為什麼去隧道,為什麼元昕眉要拿文件,還有誰知道文件……這些事,難道又是在張瓊的掌控中嗎?
張瓊到底長了幾個腦袋,幾隻手,藏得這麼好不說,還把眾人玩得團團轉。這怎麼可能?
紀莫言心裏有疑慮,覺得這事太怪異了,怎麼會這麼巧呢。他剛剛找過元昕眉,張瓊就找來了。消息真是從他這裏走漏出去的嗎?不可能的,他身邊的人不可能走漏消息。
警察果然開始圍著他們問話了,官淩止煩不勝煩,把這些事丟給助理,開車先走了。
紀莫言也把方橋丟在了這裏,攔車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喬橋不知道什麼時候先走了。
“去哪兒了?”他馬上打通了喬橋的電話。
手機那頭笑了會兒,小聲問他:“哎呀,紀莫言你關心啊,是不是對我動心了呀?”
“你的線人到底是誰?”紀莫言眉頭緊鎖,嚴肅地問道:“現在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晚一分鍾救胡宵,他都有可能沒命。”
喬橋不嬉笑了,“線人是元昕眉的管家,我花重金買通了她,打聽到了她和元東的事。”
管家?元昕眉從娘家帶過來的管家?元昕眉當年的陪嫁不僅有錢有珠寶有豪宅,還有一個在元家工作了幾年的女傭人,比她大幾歲,為人沉穩,和她關係很好。沒人的時候,兩個人一直以姐妹相稱。這樣的女人,會被錢收買,出賣主子的醜聞?
“還用了些手段,威脅了她一下。我現在去元東那裏看看,從監控裏看,元東也去找過元昕眉,我得知道元昕眉和他說過什麼。”喬橋補充道。
“在路口等我。”紀莫言掛斷電話,車越開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