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看看。”莫靖東輕輕點頭，視線停在她嘴角的奶油上，手指抓起，讓自己忍住去給她擦嘴角的衝動。
葉沐心警告過他了，不許伸手……
“莫主任，你不會早知道了吧？”紀如箐咬咬唇，小聲嘀咕道：“莫主任真是的，我是來實習的，叫你師傅，你卻什麼都不肯教我。”
莫靖東長長地吐氣，手指在桌上輕敲。
“走吧，教你。”
紀如箐眼睛一亮，飛快地收好東西，跟上他的腳步。
回到珠寶店，莫靖東帶著紀如箐在大廳裏仔細轉了一圈，教她怎麼分析，怎麼判斷。他盡量說得簡單一點，怕紀如箐理解不了。事實上，紀如箐理解起來確實有點吃力。她是憑直覺，莫靖東是靠理性分析。還有，她畢竟隻有十六歲，沒有接觸過這麼專業的領域。
她吭哧吭哧地全部記到本子上，忙得背上冒出一層汗。
莫靖東站在一邊等她，一直等她把剛聽的都消化一遍，這才帶她上二樓。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刑警隊長打過來的。
“莫主任，趙欣醒了，不過她不肯說保險櫃裏東西是什麼。”
莫靖東的腳步停在走廊正中，扭頭看向牆上掛的一副油畫，沉聲道：“我知道是什麼了，回去和你細談。老地方見。”
剛剛跟上來的紀如箐聽到了這句話，眼睛一亮，幾大步竄到油畫前，好奇地問道：“是畫？還是畫上的東西？”
“回去吧，不必看了。”莫靖東看了看表，已經五點多鍾，可以下班了。
“我申請加班，我要跟你去見隊長大叔。”紀如箐眨眨大眼睛，拉住了他的衣角，“莫主任帶我去吧。”
莫靖東能帶她去嗎？
他和刑警隊長約好去喝幾杯，怎麼能帶紀如箐去大排檔？
“莫主任……”紀如箐眯了眯眼睛，小聲說：“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告訴我爸，說你……”
千萬不能再回去胡說了啊……莫靖東撫額，紀莫言兩口看上去根本不管是真是假，直接給他減分。到時候還沒等到紀如箐長到十八歲，他已經被紀莫言給一腳踢去太平洋了。他不是怕紀莫言，而是怕準嶽父啊……
“那，走吧。”莫靖東妥協了，有刑警隊長在一起，紀莫言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紀如箐高興了，對莫靖東的態度又變得溫馴又恭敬。莫主任好，莫主任棒地亂誇，誇得莫靖東哭笑不得。
他能把妍貓兒怎麼辦呢，她還是個孩子啊。
妍貓兒還得兩年才能長成大姑娘，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能不能走進她的心裏。
不是你有多優秀，那個人就會愛你。而是你能恰好成為她想愛的那個人。莫靖東並沒有把握，可以成為妍貓喜歡的那種類型。這幾天的接觸，莫靖東明顯地感覺到，妍貓兒對他很排斥。
問題出在哪兒？
莫靖東不知道。
慢慢來吧……
隊長提前到了，點了一打啤酒，烤串，還要一個小火鍋。當莫靖東帶著紀如箐一起出現在他眼前，他嚇了一跳，抖著手指說道：“你怎麼把紀如箐帶來了，這是小姑娘能來的地方嗎？”
“為什麼不能來呀，我不喝酒，我就是來學習的。”紀如箐歪了歪腦袋，拖開椅子坐下。
“喝酒有什麼好學習的。”隊長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等你爸知道了，明天又要來我辦公室裏喝茶。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知道嗎？我從來就不願意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