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怒火上湧之時也不管跟前的這些人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語言,就發泄般地大喊道:“不滿物業去起訴啊!堵我們算什麼事!平時小偷色狼我們抓了那麼多,跟公司有矛盾就棍子、弓箭、鎖子甲地懟上我們了,去找經理啊!
我們保安是殺你家人了是燒你家房了!?趁幾十萬房產車子的人這麼欺負我們收入兩千多的,你這傻貨穿著鋼釘鞋往我身上踹,我能不撥開嗎!你這混蛋自己站不穩磕死在馬路牙子上,這能怪我嗎!”
狂野嘶吼中他瘋喊了一大堆這些人都不理解,更聽不懂的外鄉話語。總算是將憋了多日的憤懣發泄了出來。
雖然在場的河青城諸人沒有一個能聽明白他到底在叫嚷些什麼,但配上赤紅的雙目和狂喊到沙啞的聲線,隻覺得他的氣勢是非常足的。再加上這個黑衣人比在場所有人都高出一頭的個子,著實是嚇住了一些人。
那些沒同他交過手的混混見此聲勢便是一怯,他們在平時就吃這套。
被壓製住的金頭還有心情歎道:“這麼橫?”
一想起這兩天對黑衣人的連打帶踹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這麼能打就不那麼對待他了,要是成為自己這邊的助力也不至於這麼費勁。
嗓子都吼啞了的王濤拿眼狠狠地瞪著這群毆鬥在一起的混蛋們,表麵上的凶狠掩飾不住內心逐漸冷靜下來的虛怯之心。數人頭就能知道兩邊的戰力,好像……那邊的人有些多啊……
這裏頭明顯是一堆混蛋們同另一堆混蛋們的鬥毆,而且兩邊都有著一言不合就對自己施加過暴力的劣跡。在王濤看來,這兩撥混蛋們最好繼續互相打下去,直到把彼此的狗腦子都給拍出來才是最讓他稱心的。
他在過往的胡混中也不是什麼傻白之人,在被四娘捕獲之後秉承著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的原則一直低調觀察,安靜做人,希望所受到的待遇能夠不要再那麼暴力。
碰上這些明顯是不對付的一撥人後他也是能退就退,堅決不同這種占據了明顯上風的暴力群體硬碰硬。
然而他還是被瘦子這混蛋給激怒了,這麼得寸進尺的家夥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絕對都是那種會將弱者榨幹到最後一滴油水的冷酷之人。實在是真要讓他得逞了,自己恐怕連底褲都會被扒光的。
既然在盛怒之下決心不再忍耐,還將這個瘦子給收拾得不輕,那就算是正式同人多的這邊對上了,所以也就沒啥好退讓的。
但他也不打算去幫助一直挾持了自己起碼兩天的這三人,這些完全都不認識的暴徒們還是統統同歸於盡的最好!
王濤眼尖地發現自己的手機掉落在那個光頭的身邊,兩邊打架的人誰也沒有關心這一點。
他“嘿啊!”地暴喝了一聲,並小跳著就向前做著威嚇動作,同時還揚了揚手中的電棍,希望能夠嚇唬住這些人。
這幾個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家夥果然被嚇得向後縮了縮。
王濤就趁勢撲躍了過去,一把就從地上抄起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又趕快手腳並用地倒爬回了地道之中。等確定這些人都沒追上來才有空看了一下屏幕。
他發現還是沒信號便皺了皺眉頭,不過轉念又想到這裏是地窖來的,也許出去了就有信號了呢?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得趕緊報警求救。
被抓就被抓,到時候連這兩幫黑社會都一起抓起來最好!
他這虛張聲勢地撿拾東西並退回去的舉止如同猴子,東城幫的有一人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就喊道:“喂你這野人,還沒看清我們人多嗎?還不趕緊乖乖地跪下?我看你也是個生麵孔,一會收你入幫!能吃肉喝酒呢!”
金頭在如此劣勢之下好不容易見了點渺茫的希望,不管這個家夥到底會不會記仇,但還是將他當做救命草地就大聲拉攏道:“可別!他們東城幫的都是窮鬼!他們人多得自己還不夠分呐!你跟我們混好了,跟我們混給你唔……唔!”
可是沒等他將好處許諾完,就被對付自己的人給捂住了嘴,免得他橫生枝節。
金頭在著急之下自然是更加劇烈地同他們打鬥,多挨幾拳幾腳也是要努力爭取黑衣人來幫自己這邊。他在搏鬥中還繼續大聲地喊道:“酒!肉!我們都有!開酒肆的你看看!這裏就是酒肆地窖!幫我們你想吃啥喝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