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見了這個希望也是拚命地掙紮了起來,拖得他當麵的兩人不得不努力壓製他,也一時沒法抽出力量去對付黑衣人。
至於四娘那邊壓製的五個人就更是感到身下不穩了。
狂婆在一波波地劇烈發力,似乎有隨時將他們都給掀翻的可能。一想到要是讓狂婆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就讓這地窖中的所有東城幫之人都不寒而栗。
王濤哪裏聽得懂這些人都在說些什麼,隻是看得他們的鬥毆突然變得激烈了起來,便心知這種狀況持續不了多久,很快便會以其中一方力氣使到極限而突然結束。
原本眼看著場中就是人多的那一方會毫無懸念地贏了,雖然他們暫時都無暇顧及自己,但是自己既然已經揍了瘦子就算是結下梁子了,那這些語言不通的同夥們過會騰出手來,定是不會善待自己的。
至於挾持了自己的這幫人,當然是打死一個少一個最好啦!
王濤想通關節後都沒興趣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而是立刻決定逃離此處。沒有參戰理由的他誰都不打算幫,所以他就隻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緊了緊手裏握著的電棍,眼下這是他最大的依仗了。可惜辣椒水被那個女人奪走揣在了身上,不然這一堆人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而且還能更有底氣。
“艸!當初我為啥跑!?”想明白自己戰鬥力也不弱之後,他就有些懊悔當初的事情。要是不被抓,也不會有暗河裏頭的那一係列遭遇了。
反正苦也吃了,身上也留了不少的傷,還是趕緊逃離這裏最好。他小心地把手機塞進口袋並扣上了扣子,過會能不能招來警察抓自己就全靠這夥計的了,當然還需要醫生來治療。
啊呀,被警察抓,這事情突然就變得這麼值得期待了呢!
先做了一個起跑姿勢,他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脫離這些黑社會們是最重要的,也是他能夠得到幫助的前提條件。
想象著五秒後自己將狂奔在遠處的街道上,還開心地打電話求警察趕緊來抓自己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可笑。
而如果稍微出點意外的話,身後還會吊著幾個說著不知哪裏方言的暴力狂。
當然如果出了特別大的意外,比方說自己一身黑衣突然角質化,變身成了魔王,並在視線的兩邊多了一個藍條和一個紅條。那麼依自己現在的心情,當時隨時樂意發動技能左右亂打,狠狠地噴死這幫讓他糟心不已的玩意兒們。
胡思亂想到這裏,他就在心中笑了笑:“哪裏有那麼多意外呢?”
跑!
他微向下一沉就用力蹬腿,隨後就在地道之中彈身躍起,以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的速度向前衝了出去。路線就選在三堆人混戰的間隙之中,盡量做到不幹涉他們的打鬥之事,也最好不要被他們的打鬥波及到。
“啊!!!”拋卻了一身慫氣的王濤突然就勃發了起來,鬥誌昂然地在怒吼聲中向前衝鋒突擊,目標卻是要趕緊離開這裏,最好誰都不去碰。
氣勢非常棒,但是目標依然是充滿了慫氣的。
但是已經把金頭他們摁在地上狠打的幾人都不知道王濤這可憐的願望,心頭一驚下都隻是本能地想到:“切不可讓他去助那狂婆!不然都得完!”
他們反而是在情急中都想將這個怒吼狂衝之人給攔下來!
但奈何驚急中的這幾人起身相攔的反應慢了半拍,並來不及夠得著衝鋒的王濤,隻是其中一人下意識中往下借力一撐想起身,卻是按到了金頭的肚子。
被按疼的金頭條件反射地將身子勾了起來,無意識地就彈腳伸出了兩寸,偏偏就意外地勾到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窖出口的王濤腿上。
“呃啊……”驚愕的王濤立刻就被絆得跌倒,隻是借著慣性繼續在半空中向前撲去,並在無意識中從喉嚨裏擠出了意義不明的吐氣聲。
他本來是要遠離馬四娘那邊的,但因為這一絆卻反而是衝向了那裏。
如此他繞開人群好奔向地窖口的預想就立時作廢,在失去了腿腳提供的轉向之力後,他就隻能無可奈何地充作了一枚肉彈,帶著一身的重量飛向了糾纏中的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