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司紀來客廳倒茶喝, 猝不及防就聽見這句,頓時笑噴了,又嗆了水,痛苦中夾帶著快樂地捂著嘴咳嗽, “咳!咳!!”
哈哈, 顧封!鼎爐!饌饌怎麼想的, 他今天就能笑死在這兒。
司紀咳到淚眼朦朧,還要堅持把手機掏出來,他現在的手機屏幕是一思的大光頭,上p“禿頭一休”四字,現在該改了。司紀點開圖片編輯,在旁邊又p上一個從采訪視頻上截圖下來的滿臉不耐整理領帶的顧封,打上“鼎爐之體”四個大字。
青福無語地看了眼司紀, 熟練地回答:“之前那是鬼上身。”
他反身想找紙筆, 卻望了個空, 一直像個影子一樣甩不脫的酆都大帝, 不知何時離開了。
【叮!已檢測到重要劇情人物變動。
人物:沈饌
感化度:60】
黑衣無常看到青福麵露訝異, 連忙湊過來:“北海眼突然戰事告急, 大帝鎮場子去了。”
青福的屁股立即黏回沙發——本來他看到酆都不在,再聽到漲得出奇快的感化度, 下意識地就想起身趕去北海眼了,可黑衣無常簡單的一句話,他頓時重新穩如泰山。
對哈,不是曾經隊友都是拖油瓶的時候了。
“……”聶小倩鞠了一把辛酸淚, “這後勤, 我是不配……”
白衣無常看著聶小倩莫名其妙, 他剛進門, 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隻飄到青福身邊,狗腿地道:“大哥!諦聽一看我去就知道要問什麼了。說這黑麒麟乃是黑龍與神牛所生,一直未曾出殼,被那老頭的師祖僥幸撿得,這才一代代傳到老頭手上。”
白衣無常從袖裏掏出幾張黃紙:“這臭老頭趁著華夏有能之士都聚集在北海眼、東海眼,出來四處招搖撞騙、興風作浪,身邊還有數名同夥,因為平時做法偶爾要用,小麒麟都還記得他們的生辰八字,這都是諦聽從小麒麟心中聽來的。”
青福接來一看,黃紙上書了幾人的八字、姓名,連家庭住址都有。大概是混的太慘沒啥錢,地址都是同一處。
沈饌還在迷惑,瞪眼看看滿臉殷勤的白衣無常,又看看青福,麵露狐疑:“大哥??”
小聶這些厲鬼也就算了,怎麼連無常都叫秦福大哥啊,沈饌不禁懷疑:“你這鬼上身,最後活下來的到底是秦福,還是鬼王啊!”
他都不說是鬼了,勾魂無常都叫大哥,這少說得是鬼王那一檔次的厲鬼吧!
係統不無心酸地發出了一聲抽噎,當初他還曾悄悄擔心過,這個位麵既然有鬼,那會不會有鬼王、鬼帝或者墮神,現在鬼帝都已經快搬家住了,他嚴重懷疑這個鬼王傳說,會不會是由宿主而起。
白衣無常還嬉皮笑臉地回頭:“你有所不知,麵前這位不是鬼王,勝似鬼——嗷!”
青福一劍把白衣無常拍倒了,麵朝下栽陷進沙發裏。
“這不誇你嗎,誇你還打人……”白衣無常委屈地捂著帽子飄起來,說正題,“但是方才嚴懲那老頭,估計他的同夥會有所知曉,說不定會不會轉移老巢。”
聶小倩一拍巴掌:“那不是剛好嗎?我還後悔之前忘記溫柔勸說,這拆遷大樓就是咱們小孟的舞台啊!”感覺到無常們投來奇怪的目光,聶小倩才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亡羊補牢地含混道,“是吧,小孟,那什麼,你施個法。”
係統徒勞地啜泣:【不是……咱們是真善美係統,卡牌不是這麼設計的……】
並沒有人理睬他,孟薑女難得有個表現機會,鄭重地挺直身板,接過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像模像樣地隨便把手指掰了個歪七扭八的造型,頗有演技地先紅了眼眶:“這多不好啊,想想或許樓裏還有哪位老人家留下的記憶……”邊說,孟薑女邊留下眼淚,哽咽道,“一想到我要為那些壞良心的人,毀掉這些美好的回憶……”
聶小倩盯著經驗條:【嘻嘻,漲了,漲了,漲了五下,妹妹,別哭了。】
“……但這也是為了讓惡人不再禍害人間,”孟薑女收發自如,擦擦已經幹了的眼淚,“嗯嗯,好了。我叫他們住的那屋子塌下來困住他們,那麼大的動靜,應該很快就有人去查看,就能發現有人偷住拆遷房了吧!”
“……”不是,妹妹你這眼淚來去也太匆匆了吧,白衣無常質疑,“還有你這什麼手印啊?為什麼我沒見過。”
孟薑女:“我這是從貝寧傳來的手法,一位老降頭師教我的儺術……”
“……”白衣無常的氣勢無端就矮了一截:“貝,貝寧是哪啊?在西寧附近嗎?”
孟薑女侃侃而談:“是西非的一個國家,那裏的國教就是伏都教,也稱作‘巫毒教’,是從拉丁文voodoo音譯來的。這個宗教糅合了祖先崇拜、萬物有靈論、通靈術等等,比較類似於我們華夏邊疆地區發展起來的薩滿教。”
白衣無常:“……”
聽,聽著還挺考據,白衣無常捏著鼻子認了是自己才疏學淺。
孟薑女首戰告捷,趁熱打鐵:“我覺得,這小區鬧鬼說不定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就是想把人嚇走,自己住空屋子。大哥來的時候隻嗅到淡淡的鬼氣,估計是他們出去興風作浪去了,沒想到回來碰上我大哥雷劫,把他們嚇跑了。要不是算得合八字的母……呃,沈饌在這裏,那老頭也不會冒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