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自相矛盾,之前把方斂山棄之如敝履的也是你,現在念念不忘的也是你!這種虛偽做派,到底是舍不得,還是愧疚啊!”阮顏譏諷道。
“你閉嘴!”夏渝心底湧上了一抹揪心的痛。阮顏完全於是無恐的轉過身,正對著,盯著舉槍的楚孟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可能搞錯了吧!你以為是你抓著我不放嗎?其實你腦袋後那把舉槍的才是我的人。”夏渝於是無恐。
阮顏抿了一下鼻尖,“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吧!”抬眼問夏渝,事實上,她今天要解決的不是她,隻是這個瘋婆娘實在礙眼。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夏渝簡直氣瘋了,方斂山的墓地居然有鬆土的痕跡,如此用生命維護自己的男人居然在離世也不得安寧。“說!是不是你做的””
“我?”阮顏搖了搖手指,“夏小姐,自從你加到中路後,腦袋都愚鈍了,麻煩你細心想一想,是你先對不起方斂山的,還是我們?你欺他的,騙他!死後也沒去過墓地看他幾次吧!”阮顏擺弄著手指,根本無視此刻的危險處境,“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別再指責別人的同時,為你自己開脫,我們沒那義務配合你,也沒那心情。”語氣輕飄飄的,阮顏的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夏渝被激怒,想開槍,但保鏢也瞄準著她。
精神已經緊繃到瀕臨的邊緣,厲卓炫看著保安,目不轉睛。
楚孟涵因為長時間脫水,無力感和疲乏感一瞬間湧上來。“沒事吧!”厲卓炫的大手支撐著她的身體,楚孟涵深吸了口氣,仰起頭,看著頂棚,“無礙!”
把眼眶裏遮藏不住的疲憊硬是憋了回去,此時,已經密閉關了十三個小時了。
樓上,李冰月獨自在潮濕的床上坐了好久,她不想再參與非法的密謀了,尤其從阮顏對話可以聽得出,這個女人準時不值得信任。
李冰月收拾著東西準備跑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網絡也極慢,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打草驚蛇,一旦把警方招來,到時候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厲卓炫已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將保鏢撂倒。
“廢物!”阮顏一見自己失去的優勢,本能的保命要緊,她朝著楚孟涵的身邊跑過去,想要以此要挾。
楚孟涵見她朝自己撲過來,重心不穩,本能的朝後躲避,腳底頓時一滑,身後就是桌角。
厲卓炫反手將她拉住,“阮顏,你去死吧!”夏渝朝阮顏開了一槍,不偏不倚阮顏的手臂中了一槍後跑掉了。
厲卓炫身子一轉,就朝著阮顏追了過去!外圍的風吹得阮顏頭發飛了起來,她大口地喘著氣,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麵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著。
李冰月聽著槍聲,謹慎的貓在牆角看了一眼,就是一眼,令她目眥盡裂,她用盡自己的力氣整理思緒,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啊!
楚孟涵跟著厲卓炫的身後,也跑了出來,看著阮顏的方向喊道:“阮顏,你給我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