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傑拉著優優走到僻靜處,瞬間就到了幾個孩子出事的城市。
一下子死了三個孩子,這件事成了很多市民的談資,可是,優優他們聽到的卻是另一番說辭。
據唯一幸存的白芹說,她們幾個輔導班下課後,互相說著天氣太熱想到河邊玩,自己本來不準備去,可她們三個堅持要去,自己就妥協了。
到了河邊,她看到河邊有些渾濁,因為前幾天一直在下暴雨,就說自己不下河,可她們三個一直堅持,還說河邊的水看起來清一點,就這麼拉扯著,四個人都掉下去了,然後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也有人說,當時救援的幾個人清楚聽到白芹被救起時,口裏一直說著“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就是想開個玩笑。”
還有人質疑,孩子們落水的地方還有一米多高的堤壩,就算她們要下水,也不會直接跳下去。
可惜,事發段的攝像頭早已被破壞,沒人知道真相是什麼,白芹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她說的話不是真相也是真相了。
現在,四個孩子的家長都在和輔導機構打官司,追究他們的督管失職,同時還把四個孩子所就讀的學校也告了,告他們平時沒有對學生盡到安全教育的責任。
“怎麼會這樣呢?”那三個孩子已經死了,撒謊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不就是因為錢麼!如果白芹說了真相,她就是害死那三個孩子的人,她們的家長都會追究白芹和白芹家長的責任,這可是一筆不少的賠償啊!”
“為了錢就顛倒是非?白芹那麼小的孩子居然也會說這種假話!她就不怕做噩夢麼!”可能是平時刷慣了昊傑的卡,優優對錢的概念沒有那麼清晰,在她看來,因為惡作劇害死三個朋友已是大罪,在她們死後還撒謊騙人,簡直就罪大惡極了。
“孩子知道什麼!還不是大人教的!”昊傑歎口氣,世人都怕鬼,可誰知道人心比鬼要可怕的多!
“我們去白芹家看看吧!”兩人幾乎是同時說,然後,相視一笑,這種相知的感覺真好。
“爸爸,鄰居小孩都不和我玩了,他們都說我是謊話精,害人精!”白芹怯生生地說。
“還說!要不是你惹出那麼多事,我們用這樣!你給我記住了,不管誰問你,都按我們說的說!聽見沒!?”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推一把白芹,“行了,跟孩子慢慢說,”一個婦女上前抹去白芹的眼淚,“芹芹,你記住了,她們三個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胡說,咱們家就要賠好多錢,咱們的房子沒了,車沒了,你也沒好看的衣服穿了,明白嗎?”白芹看著媽媽,再看看怒氣衝衝的爸爸,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她十二歲了,知道自己這次闖的禍很大,很大。
昊傑帶著優優從房間出來,他們剛才隱身進去,看到這一家三口,什麼都明白了。
“要不咱們扮鬼去嚇嚇白芹?那三個孩子死的太冤了,死了還要被好朋友歪曲事實,還有公平麼!”優優生氣地朝麵前的大樹砸了一下,手都碰疼了。
“疼嗎?”昊傑先抓過優優的手查看,輕輕吹了吹,“事情沒那麼簡單,白芹和這幾個孩子都是前世的因才結成了今世的果,你這麼去嚇她未必能讓她在公眾麵前說出真相,還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心裏承受的東西太多,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你把她嚇出個好歹,不是給自己徒增罪孽嗎?”其他的昊傑都不怕,他就怕現在優優再造殺孽,耗損陰德,連七月初一都撐不到。
“前世的事是前世的,這輩子白芹就是害死她們三個的元凶,一碼歸一碼,不能就這麼算了的。他們三個無辜被害死,死了連真相都被掩藏了,對她們太不公平了吧!”優優相信因果報應,可接受不了三條人命因為一個惡作劇小詩的現實。
“這件事不是讓白芹說出真相就好了,他們今世的糾葛就是在了結前世的恩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她們自己去和解。”昊傑剛才覺察到白芹的三魂不穩,如果被優優一嚇,極可能會走上極端,才會強烈發對優優的做法的。
“自己去和解?你真能說得出口!難道你讓我就用一句‘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來勸三個孩子放下恩怨,和白芹一笑泯恩仇嗎?”頭一次,倆人因為工作的事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