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芹忘了,她越是炫耀自己的幸福,那三個女孩對她的恨就越深。
新排的劇大受歡迎,白芹也成了小明星,和那個男孩的戀情幾乎成了公開的事。
劇團受邀去外地演出,那是個倚山傍水的縣城,聽說附近有個廟挺靈的,四個小姑娘相約演出結束回程前去廟裏轉轉。
不年不節的,前些年破四舊,小廟又是村民們自己偷建的,規模也不大,所以當天山上就她們四個。
山路本來崎嶇,前幾天又下過雨,走在最前麵的白芹腳下一滑,差點摔下懸崖,還好她及時抓住了崖邊的一把野草,當她把渴求的目光看向三個好姐妹時,看到的是三張冷漠的臉。
不知誰踢了第一腳,接著是第二腳,第三腳,三個人朝白芹臉上胳膊上狠狠踢著,朝那隻緊抓野草的手用力跺著……
白芹的手終於鬆開了,掉落到十來米的山崖下。
三個女孩迅速下山,並編好一套說辭。
晚上,團長發現白芹不見了,四處尋找,三個女孩堅持她們三個去逛逛了,還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小玩意兒。那會兒也沒個監控什麼的,小女孩們看著長的都差不多,也沒人能證明她們說了假話。
第三天,才有打柴的鄉民發現白芹的屍體。
山間的野獸幫了她們,白芹的屍體被啃噬的殘缺不堪,掩蓋了她們對白芹犯下的罪行。
不僅是孩子們,連優優都看傻了。誰能想到,才十二三歲的孩子會有那麼狠辣的心腸,居然對朝夕相處的小姐妹下毒手。
法醫解剖後得出結論,白芹身上的百分之九十的撕裂傷口都是在她活著的時候造成的,也就是說,白芹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還有恐懼。
白芹瞪大了眼睛,手死死揪住沙發上的布套,那三個女孩也不說話了,她們甚至不敢再看白芹,之前要白芹血債血償的堅決也沒有了。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你們今世就是來還前世的孽債的。還要白芹給你們償命嗎?”昊傑冷冷地問,千年來,他已見過太多生死恩怨,除了莞爾,現在是優優,沒有任何事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他的喜悲隻為一人。
“我們——”三個女孩互相看看,說不出話來,是啊,她們還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前世的惡再大也不應該由今世的她們來承受。
“算了,你們也是我害死的,我們扯平了。其實,那天我真的隻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我還給你們也買冰激淩了呢!”白芹抹幹眼淚,先開了口。
做虧心事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白芹每晚都夢到這三個冤死的朋友,一出門,也會有記者埋伏,旁敲側擊的想知道真相。
“就讓我們也一笑泯恩仇吧!”三個女孩似乎也想開了,現在都已經死了,想不開又能怎樣?何況,自己的前世曾經對白芹犯下那樣的罪孽。
“這就完了?”優優看著三個孩子簽了生死簿,覺得整件事都有點兒不可思議,在這件事裏,自己這個話療師屁用沒有啊!
“咱們先送白芹的生魂回去吧!”昊傑的心情很複雜,優優的生日一天天接近,她體內的黑氣似乎都抑製不住了,能熬過七月初一就會沒事了吧!昊傑帶著一絲僥幸想。
“送生魂這種小事就不麻煩閻君大人了,我帶優優去就行了。”雷鳴推門進來,後麵緊跟著孟婆,“閻君,這人就是要闖進來,我死活勸不聽啊!”
“不是吧,我就出來辦會兒事,你又自殺了?”優優手裏的文件掉了一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