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可是a級玩家啊!
就算是偌大的家園, 也僅僅隻有七位!
眾人心神震動,大腦幾乎宕機,完全失去了言語, 隻是怔怔的看著這兩人。
殷長夏和裴錚儼然成為了人群中心。
沒人能挪開眼。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發出驚詫的詢問:“我們這場遊戲竟然有a級玩家?”
心髒狂亂的跳動著, 猶如密集的鼓點。
他們把目光放到了裴錚身上,裴錚卻把目光放到了殷長夏身上。
裴錚:“殷考核官, 你意下如何?”
眾人心頭發緊, 不知道殷長夏會如何選擇。
但被a級玩家看中,整件事的意義就不同了, a級玩家有太多特權了,連遊戲提前開啟都能做到。除了載物之外, a級玩家幾乎被推崇到至高無上的地步。
鄭玄海厲聲道:“答應他!”
“鄭考核官……”冉正天露出錯愕的表情, 完全不明白鄭玄海為何會這樣選擇。
隊伍裏最強的就是殷長夏和裴錚了啊!
為了保證在c館活下去,該全都一股腦爭搶他們才對,怎麼鄭玄海反倒催促殷長夏了?
殷長夏:“裴大佬難道剛剛沒看清楚?我隻兌換了一枚籌碼。”
裴錚:“所以我兌換了五十枚。”
殷長夏:“……”
自從裴錚知道他是鄭玄海的掌控者之後, 行事有了巨大變化, 令殷長夏一時半會兒摸不清他究竟想幹什麼。
時間一點點過去, 隻剩下上方鍾擺滴答滴答的響聲。
c館的展覽時間, 是淩晨四點到八點,耽誤得越久,他們的遊戲時間也越慢。
殷長夏直視裴錚,兩人的目光好像在空氣之中碰撞, 卻互不相讓。
“好。”殷長夏拽緊了手裏的那枚黑色籌碼,眼底絲毫沒有畏懼,“我奉陪到底。”
裴錚的笑意未達眼底:“這整個隊伍當中,也隻有殷考核官能夠陪我玩這一場了。”
眾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 可裴錚說的就是事實。
他們低下了頭,神色間充滿了羞憤,完全不敢反駁裴錚。
“裴考核官說得太對了!像我們這樣的實力,哪有這個資格?”
“我們都有這個自知之明,當然是兩位考核官的強強聯合更好啊。我們這場能有a級玩家加入,已經是我們莫大的榮幸了。”
“是啊,萬一有幸通關,簡直是可以吹噓的資本啊!”
不僅不敢反駁,甚至還如以往那樣卑躬屈膝的討好。
裴錚不屑的說道:“我可不是魏良,這些話對我沒用。”
眾人:“……”
氣氛變得奇差,猶如給本就不溫暖的地方,強行灌入了寒風,令所有一切都披霜掛雪。
a級玩家果然不好應對。
殷長夏發現,在這期間時鈞的目光一直落到他的身上。
自己之前怎麼沒發現?
時鈞開場到現在的態度,完全沒有一絲變化。
分明都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危險,能夠一成不變,這本身就已經很神奇了。
看到殷長夏和自己對視,時鈞眼神發亮,幾乎是以一個迷弟的態度看向了他。
殷長夏勾起唇角:“時鈞,好好照顧你姐姐。”
時鈞微怔,眼底露出複雜的神色,又立即以那稚嫩的語氣掩蓋過去:“殷考核官放心,我會的!”
殷長夏不再分散注意力,掃視著c館。
頭頂的燈光十分昏暗,給眼前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無數張桌子以直線鋪展,仿佛等待著客人的入場。
當殷長夏和裴錚踏入那條紅線過後,昏昏欲睡的坐莊怪物,在這一刻全都蘇醒過來,惡意的眼神紛紛投向了他們。
“終於有客人來了。”
怪物太多了,每一張桌子都是。
有些是人身魚頭,用一雙死魚眼看著他們,魚嘴一張一合,砸吧砸吧的像是在吃什麼東西;
有些是正常亡靈,隻可惜身上長滿了無數的魚眼睛;
有些像是一隻章魚,整個身體泛著紅紫,被擠一下,恐怕都能爆出濃黃的汁水。
“來我這兒啊!撲克牌,骰子,最簡單的
賭法,應有盡有!”
“這算什麼?當然是最刺激神經的賭法更有意思,刑具類要不要試試?剪錯了繩子,就要切掉手指。”
一時間大量的信息衝擊而來,那些怪物看他們的眼神,仿佛是砧板上的肉。
莎莎笑彎了眼:“大家還是慎重選擇,如果賭輸了一次,就要成為他們嘴裏的食物。”
這裏的怪物,可餓了太久了。
難怪怪物看他們的眼神裏,都帶上了狂熱。
眾人表情僵硬,甚至於不敢走到賭桌前。
籌碼竟是陽壽和他們的血肉!
太瘋狂了!
莎莎強忍著笑容:“大家不光可以輸一次哦,身體能被吃下好幾次呢。”
看著真是扭曲。
眾人心情極度不佳,如果可以,誰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呢?
莎莎又提醒道:“前幾批客人當中,有一位足足輸了三次,才贏下了一次,他的手腳都被吃掉了,爬出c館的時候,拖拽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就連變成這樣也不想放棄呢。”
為了那一絲的贏麵,竟然能夠忍受自己的手腳被吃掉?
眾人捂住了嘴,湧出了惡心感,對莎莎嘴裏的話產生了聯想,快要忍不住吐出來。
裏麵所有怪物都齊齊的笑了起來,那爛魚臭蝦的味道更濃了。
在這一片吆喝聲中,殷長夏詢問:“裴大佬想選哪一桌?”
裴錚眯起眼:“刑具類。”
殷長夏一驚,裴錚還真是朝著最刺激的衝。
剛才那隻怪物說:“噗噗噗,籌碼多一點的,自然能夠選擇簡單遊戲。這裏的規則就是這樣,遊戲越難,需要的籌碼越少;遊戲越簡單,類似撲克類的,所需籌碼也越多。”
殷長夏直視著他:“我一枚籌碼也能參加?”
腐化魚怪的魚嘴開始上下碰撞,足足一分鍾之久,表達著自己的興奮和愉悅。
“一枚籌碼,從來沒人敢這樣。”
“您是第一位。”
他的魚嘴裏流下無數津液,仿佛扼製不住,牙齒即將從魚嘴深處露出,又連忙拿寬大的袖子,抬得極高去擦向最上方
的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