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王蔓才與小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蘭連忙提醒道:“郎君這話可千萬不要對外人亂說,小蘭與姊姊今後也不會再提,請郎君放心好了。”
衛風微微笑道:“我並非不知輕重,剛剛不過是向你家女郎表明心跡罷了,讓她明白,我衛風絕不甘於碌碌無為!”
小蘭丟了個理解的眼神過去,又轉頭勸道:“姊姊,姑且不論郎君日後能走到哪一步,但眼下隻有他才能護著你逃出建康,其實,依小蘭看,郎君胸懷大誌,行事果決,又氣度不凡,你即便嫁與了他,倒也不算辱沒了你,總比千裏迢迢遠赴江陵要好的多!”
王蔓的俏麵現出了明顯的掙紮之色,建康的少年郎君,多是鬥雞走狗,塗脂抹粉之輩,如衛風這類人物的確是從未見過,她不禁看向了衛風,衛風也極為配合的胸腹一挺,表現出一股昂然氣概。
然而,光有外形沒用,王蔓心目中的夫郎不但要門當戶對,還要文采緋然,如今自家蒙遭大難,門戶可以不理了,但衛風身為流民,別說談文論玄,恐怕連字都不識吧?這以後如何溝通?隻是,她也明白,這個時候,隻能依靠衛風了。
‘也罷,自古以來,女子又有幾人能嫁得如意郎君?我王蔓如何敢癡心妄想?’暗暗歎了口氣,王蔓鄭重道:“我可以嫁你為妻,但是有個條件,我也不消你他日稱王稱霸,在你取來劉牢之與司馬道子父子三人的頭顱之前,我不會與你圓房,你若強來,我寧可咬舌自盡,也絕不會屈就於你,你如果不同意,那麼,現在就請帶著小蘭走吧!”
衛風略一沉吟,便道:“沒問題,不過我得事先申明,據傳司馬道子身體有疾,假如他死的早,那你可不能怨我不遵信諾。”
“可以!”王蔓吐出了冷冰冰的兩個字!
小蘭的俏麵立時現出了歡喜之色,太原王氏被滅門,她雖然心裏很是不忍,但其實對王蔓之外的王氏上上下下並沒有感情,而今晚,一來尋到了如意郎君,二來又不用與自家女郎分開,她就感覺,是三官帝君在眷顧著自已。
衛風卻上上下下打量了兩個女人一番,催促道:“要走得趁早,你們趕緊換身衣服,越簡單越好!”
“衛風,你在倉外等我們,換好再叫你!”王蔓剛把叮囑丟下,衛風已臉麵一沉,不悅道:“王蔓,雖然我應允過暫時不與你圓房,但在名義上我們是夫妻,你得改口了!”
“你....”王蔓一瞬間氣的俏麵通紅,隻不過,衛風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好一會兒才忍著怒道:“衛....衛郎,請在倉外為妾與小蘭守護,換好衣服咱們立刻就走。”
“嗯!”衛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拾起地上的匕首貼身藏好,然後就與小蘭和王蔓走向了主艙。
“砰!”的一聲,隨著門被關上,又傳來喀答一聲輕響,屋內響起了脫換衣服的悉悉率率聲,這使得衛風的心有些癢癢,王蔓雖然暫時隻能看不能吃,可是小蘭可以吃啊,而且年齡小也不成問題,在他前世小學生都沒幾個處女了,更何況這年代的女孩子,十三四歲別說嫁人,就連抱娃的都一抓一大把!
在前世,從被捕、到審訊、再到槍斃,整整半年都沒碰過女人,衛風早已憋壞了!
正暗暗轉動著念頭時,“吱呀!”門被打開,小蘭招手喚道:“郎君,你快進來吧!”
衛風邁入主艙,卻是眉頭一皺!這兩個女人盡管都換了裝束,但依舊明媚動人,碰上熟人一眼便能認出,而且衣服的質料也不是普通平民百姓穿的土布麻衣,而是絹帛絲綢。
“你們等一下!”說著,衛風轉身而去,沒多久,手上已抱堆衣服再次步入。
衛風把衣服往甲板一扔,指了指道:“你們這一身不行,趕緊換上罷。”
兩個女人向下一看,這不就是從那被殺死的四名府衛身上扒下的衣服嗎?有的地方甚至還有明顯的一灘灘的血跡!
如果把這麼惡心的衣服穿在身上,尤其還帶有一陣陣的血腥味與男人體臭,她們都不敢想下去了,“嘔!嘔!”王蔓與小蘭禁不住的發出了幹嘔聲!
衛風搖搖頭道:“如我所料不差,此時建康應是全城戒備,你們倆不換裝束會很容易被人認出,為了活命,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了,其實對於大多數流民來說,有件衣服遮寒已經很不錯了,習慣就好了,等遠離了建康,尋個河溝湖泊洗個澡再換回來不就成了?小蘭,你給王蔓作個表率,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