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虛驚一場(1 / 2)

卞範之略有些失神,作為一名運籌幃幄界的皎皎者,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隻是他也明白,孔氏卵子們的公道尋不回了,今趟衛風大獲全勝!但他還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身為頂級謀士自有一股傲氣傍身,暗暗歎了口氣之後,向桓玄遞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桓玄讀懂了這個眼神,一絲無奈躍上了心頭,肥臉也現出了顯而易見的掙紮,似乎在考慮是否就此罷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桓玄,等待他作出決定。

卻無人留意,庾氏的眼裏竟漸漸的閃出了一抹瘋狂,麵孔也隨之獰猙扭曲!

以充滿著極度快感,又帶著自毀自虐般的瘋狂眼神瞪了眼衛風,庾氏突然放聲叫道:“南郡公,莫要聽他胡言,妾雖被孔郎買走,卻與孔郎琴瑟和合,過著平淡而又安寧的日子,可正是他,今日不請自來,非但以欲加之罪打傷打殘了孔郎滿門,還要把妾擄走,南郡公,求您為妾與孔郎做主啊!”

刹那間,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庾氏是王蔓的生母,是王恭的未亡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女婿不顧朝庭法紀上門搭救,還為她出氣報仇,她理該感激泣零才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置她的女兒、置她的亡夫於何處?又置潁川庾氏於何處?難道她真對淩辱她的孔道日久生情?還是她根本就是個天性涼薄,又或是生性**的女人?這豈不是陷她的女婿於死地?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桓玄、卞範之、桓氏與殷仲文在最初的驚愕之後,立時心頭布滿了狂喜。紛紛把目光向庾氏投去!

王蔓卻是猛晃著腦袋,尖叫道:“阿母。衛郎甘冒天大奇險把您救出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您脫離苦海,與小女盡一份孝心?您怎能如此對他?阿母,您是開玩笑的,對不對?您說啊,您趕快告訴所有人這隻是個玩笑!”

王蔓的淚水淌成了河,芳心裏滿是傷心與絕望,她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母親對夫郎哪來這麼大的仇恨,僅僅是由於身份不匹配嗎?對自已、對亡父、對太原王氏就沒有一絲掛念?母親難道不考慮,如果沒了自已與衛郎,誰來照料她,誰來贍養她?難道去投靠桓玄,做桓玄的胯下玩物?

在王蔓眼裏,庾氏已經不是自已的母親了。而是一個陌生惡毒的女人,甚至還暗暗後悔,早知今日,就不該來搭救,不過,那紅通通的眼眸裏仍帶有一絲期盼望向了她的母親。

“閉嘴!”庾氏的心靈已經完全被瘋狂蒙蔽。目中竟蒙上了一層血翳,哈哈狂笑道:“你不是我女兒,我沒你這種女兒....”

話剛脫口,衛風跟著就打斷道:“外姑,你真的瘋了?你竟然被孔道那淫賊折磨成了瘋顛?你放心。無論如何,你總是小婿的外姑。是王蔓的母親,小婿與王蔓不會不管你的,一會定遍請名醫替你救治,快來人,趕快把外姑扶下去好生安撫!”說著,急急忙忙的給陳少女打個眼色!

庾氏立刻厲聲罵道:“誰瘋了?我沒瘋,我好好的,你叫衛風,她叫王蔓,我認得你們,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休要汙蔑....”

桓玄暗道了聲好機會,正要假惺惺的詢問兩句,陳少女已先一步領著兩名母夜叉上前,三個女人連拖帶拽,強攙起庾氏向後走去。

陳少女按衛風的要求,同時還懷有對庾氏的無比痛恨,可不管她是不是王蔓的母親,隱秘的伸手掐上她的腰間第二腰椎棘突下,旁開三寸的位置,這裏是笑穴,以適度的力道揉擰抓捏!

“哈哈哈!咯咯咯!啊哈哈!”庾氏爆出了一長串大笑,比夜梟的鳴叫還要難聽百倍千倍,這哪裏是一個女人的笑聲?在場的每個人都禁不住的背心發麻,一股寒意升上了頭頂!

笑聲迅速遠去,桓玄合上剛剛張開的嘴巴,與卞範之等人交換了個將信將疑的眼神,原本他們對庾氏的突然反水就很不理解,再一聯係到眼前所見,的確有幾分瘋顛的模樣,隻是,難道便宜了衛風?

衛風卻不會給桓玄等人思考的時間,帶著滿臉歉意拱了拱手:“南郡公,真是對不住了,外姑被孔氏一門禽獸施辱長達三年,心智已經失常了,今日驟逢新生,巨大的反差竟使外姑當眾發作,哎~~外姑連她的親女都不認了,令人可悲可歎,末將會想法子救治她的,若是給南郡公帶來了驚嚇,末將謹代外姑向您道歉!”說著,深深一躬到底,極為的誠懇!

謝混也跟著道:‘衛將軍,把人救出已是萬幸,世伯母隻要靜心調養,勿要受刺激,再輔以細心照料,理該會慢慢好轉,總之,雖有些缺憾,但母女重逢,一家人團圓總是喜事啊,愚兄先向你夫婦二人道聲喜了。”

衛風明白謝混的意思,這是在幫助自已坐實庾氏發瘋一事,以謝混的身份地位,桓玄哪怕再有猜疑,都要給個麵子,今天的事,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除非桓玄不講理,與自已強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