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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牢之猛的睜開了眼睛,怔怔看著衛風,帶著不敢置信,還帶有淡淡的感激,畢竟以奴軾主是要開膛剖心的,他也做好了準備!
而衛風能給自已留具全屍,在劉牢之看來,這是以德報怨,盡管對現代人來說橫豎都是死,可古人不一樣,即便不信鬼神輪回,身體發膚卻受於父母,誰都不願死時少一部分,尤其還是最重要的心髒!
留全屍是最輕,也是最高規格的死法!
王蔓有些遲疑,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母親,庾氏詫異的看了眼衛風,便略一點頭。
王蔓深吸了口氣,冷聲道:“劉牢之,雖把你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但衛郎說的也有道理,你不過是個可憐人,我何必與可憐人過多為難?受死罷!”說完,狠狠一刀直刺劉牢之心口!
“撲哧!”一聲輕響,這一刀貫心而過,劉牢之果然硬氣的很,連眉頭都不皺,隻是身體略一抽搐!
王蔓心一橫,運勁猛的一撥,一道血線飆射而出,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劉牢之在身體晃了兩晃之後,“撲通!”一聲,跌倒在了王恭的靈前!
王蔓怔怔看著劉牢之的屍體,手裏還持著向下滴落鮮血的尖刀,盡管手刃了仇人,她卻感覺心裏並沒有太多由大仇得報而來的快感,與月前一刀砍斷司馬元顯頸脖時的酣暢淋漓根本比不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隨著時日流逝,自已淡忘了父親?
王蔓下意識的看向了衛風,衛風握上她的手腕,把尖刀取下遞給了親衛,這才問道:“王蔓,你可是覺得殺了劉牢之不痛快?”
王蔓不解的點了點頭:“妾也不怕衛郎你笑話,妾其實很想在父親靈前大哭一場,但又害怕。害怕....哭不出來。”
衛風微微笑道:“這得從兩方麵來說,首先是你在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授首之時已經痛哭過一次了,心裏的悲苦渲瀉了不少,因此悲痛不比上回很好理解。
其次,這說明你並未一味的被仇恨蒙蔽了靈智,劉牢之背主軾上固然有取死之道,但你父親也不是全無責任,劉牢之曾侍謝玄,再侍譙王司馬恬,又侍散騎常侍劉該。此人為司馬道子家將。最後才歸入你父親麾下。那麼,為何劉牢之與前三者相安無事,非得軾殺你父親呢?我認為你未必沒有思考過。”
王蔓的美目中現出了深思之色,似是在尋思著個中緣由。
衛風又道:“一方麵是孝武帝晏駕。司馬德宗蠢笨異常,不具有施政能力,司馬道子大權獨攬,朝庭重回主弱臣強,外藩與中樞的矛盾衝突愈趨加劇,另一方麵,你父親視劉牢之如家將奴仆,而劉牢之自恃戰功赫赫,如何肯忍氣吞聲?假如你父待人接物不說如謝玄。哪怕稍微對劉牢之有丁點尊重,恐怕慘劇都不會發生。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重要的是大仇得報,至於劉敬宣與高雅之。論起罪惡,雖不是元凶,卻遠甚劉牢之,正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劉牢之是受了你父的羞辱才暗生殺機,你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我時常在想,如果是我向軍中主將提不同意見,不被采納倒也罷了,反而換來一聲滾,你說,我會不會一怒而殺之呢?”
“這....”王蔓啞口為言,按照衛風的說法,父親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在感情上總是沒法接受,畢竟死的是自已的父親,被滅的是自已的親族啊。
衛風擺了擺手,勸道:“王蔓,你不必糾結於此,這個問題正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強調的是,劉敬宣與高雅之和你父親無任何瓜葛,卻甘作幫凶,說明他們隻為圖利,比不得劉牢之有怨在身,故而情無可原,他日我必會把這二人的頭顱再取來奉給你父親!”說著,轉回頭吩咐道:“來人,把幾上首級撤了,連同劉牢之尋一僻靜處埋了罷。”
“遵命!”四名親衛,兩人抬起劉牢之的屍體,另兩人各拎著一顆頭顱向外走去。
“咯咯!”親衛的腳步聲剛剛遠離,庾氏突然古怪的笑道:“衛將軍,你素來以凶蠻霸道著稱,今日為何會善待劉牢之?妾可不信你對蔓兒說的那套鬼話,除非....你是劉牢之軾殺先夫的受益者,所以才沒法昧著良心把他開膛剖心!”
‘他娘的,這該死的老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有一天要把你草的嗷嗷叫!’衛風頓時暗中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