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謝謝雲歧青穀的打賞~~另更正一下,建康中朝大殿在330年之前為本昊殿,330年之後因新建更名為太極殿,前文謬誤就不更改了,望大家留意,請見諒~~~
很快的,連同衛風與他的寶貝女兒,共十人重新回到了膳堂,席間談笑風聲,王蔓與陳少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向謝道韞介紹起了衛風的近況,尤其是專為謝文麗與謝文禪做的那首詩,也毫不隱瞞的把經過全兜了出來,接著,便與庾氏以看好戲般的神色望向了衛風。
謝道韞頓時柳眉輕擰,略有些不滿的瞪了眼衛風,冷哼一聲:“衛將軍這首詩的確是寓意深刻,尤其還語帶雙關,在詩文上的造詣連妾都自愧不如了,嗬嗬~~俗話說的好,人不風流枉少年,今日妾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衛將軍家有嬌妾美妾,竟還不忘沾花惹草,果然是一風流人物!”
衛風全無尷尬之色,反而理直氣壯的放聲吟道:“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望了過來,采花都能采的堂而皇之,還把這份心思毫不掩飾的告訴了謝道韞,要知道,謝道韞可是謝氏姊妹花的姑奶奶啊,這人簡直是無恥到了透頂!
謝道韞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無奈道:“衛將軍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令妾不得不佩服,但在這件事上,妾可不好多說什麼,你自求多福吧!”
衛風卻是暗喜,他並不指望謝道韞一口應承,吟這首詩隻是測試下謝道韞的反應,起個打預防針的作用,免得突然提出求娶謝文蟬一時接受不了。
對於謝道韞的不反對的態度。衛風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說明還有得商量,於是拱了拱手:“末將托謝夫人吉言!”
謝道韞暗自氣結,索性不再理會,把目光移向王蔓,略一沉吟,便道:“世侄女,王郎還有旬日方可抵京,介時可操辦衛將軍入士,我想你應該明白。陸仲元雖沒有反對衛將軍入士的理由。但大中正隻有定品之權。最終入士與否必須得司徒拍板,偏偏桓玄並未解除琅琊王司徒之職,而衛將軍又因文麗與琅琊王生出了齷齪,既使殷仲文與王愉不在暗中搞鬼。恐怕琅琊王也未必不從中作梗啊!”
王蔓不由狠狠瞪了衛風一眼,責怪之色毫不掩飾,心想你既便對文麗與文蟬動了心思,難道就不能忍一時之氣?先入士再說嘛,得罪了琅琊王,看你怎麼收拾吧!
衛風向王蔓兩手一攤,現出了無辜之色,這使王蔓回想到,因著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的關係。司馬德文早對自家夫郎懷有敵視,謝氏姊妹花並不是根本原因。
王蔓麵容稍霽,丟了個略帶歉意的眼神過去,便向謝道韞道:“世伯母,說到底都是侄女拖累了衛郎。您可有法子使琅琊王與衛郎暫時握手言和?”
謝道韞也回過味了,意識到關鍵還在於司馬道子父子二人被衛風斬殺,這份仇恨遠不是爭風呷醋所能比的,說句難聽話,就算她肯帶著衛風去向司馬德文道歉,很可能連大門都進不去!
“這....”謝道韞現出了為難之色,好半天,才尋思道:“入士需要考核出身、品行與才華三個方麵,如今衛嶼已將衛將軍列入族譜,料想朝庭最多隻能置疑,而提不出有力的反駁證據,同時,衛將軍的才華也有目共睹,這兩點不必擔心,作為司徒,雖具最終決定權,卻不能胡攪蠻纏,因此琅琊王無非是在衛將軍的品行上做手腳罷了,偏偏品行又沒有明確的界定標準,這的確是個麻煩事!
為今之計,隻能於大朝會,由王郎、弘茂(褚爽表字)與叔源(謝混表字)聯手為衛將軍辨駁,隻不過,衛將軍曾數次出手傷人,雖情有可原,但琅琊王未必不會掀風起浪,這樣罷,世侄女,用過膳我先回叔源那裏,正午時分,你隨我入宮,去求見神愛侄女,若能得她支持,於相持不下之時突然表態,定會令琅琊王一方措手不及,或能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盡管謝道韞自信滿滿,席中眾人卻是眉頭紛紛一皺,相互交換了個不解的眼神,隻有庾氏現出了若有所思之色,衛風忍不住問道:“謝夫人,末將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據末將所知,皇後於朝會並無**發表見解的資格,僅作為皇帝的代表畫押蓋璽,而當今天子何等樣人,天下皆曉,僅僅是權臣供於階上用以裝點門麵的工具罷了,末將擔心,皇後表態支持末將,非但不起作用,反而會惹來桓玄的不滿,或會暗中加害於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