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日耳曼人邀戰(1 / 2)

場外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千軍萬鹵奔自已而來的感覺,他們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了迎麵狂奔的騎兵身上,可這個時候,即便掉頭就跑也無濟於事,隻能硬著頭皮站立不動!

大地的震顫愈發劇烈,騎兵在奔跑的過程中有序的收束起隊形,目標漸漸指向了那五千名廣州軍,有些人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果然是勇敢者的遊戲啊!

騎兵是當時陸上的最強武裝力量,步卒被騎兵包圍,往往會在糧草耗盡之前不戰自潰,基本上都是由於承受不了那沉重的心理壓力,從而做出草率的舉動,但這並不是直接麵對騎兵衝擊,至少有個緩衝思考的時間!

直接麵對騎兵,生死隻在須臾之間,恐懼、求生是人的本能,人在本能的驅使下會最大限度的暴露出真實的一麵,每個人都是一個**的個體,隻能單獨麵對成千上萬的騎兵,盡管陪練的都是自家騎兵,可是生死仍然隻隔一線,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這樣的訓練每進行一次,都是一次在生死之間的磨礪!

而且這種訓練,除了要求騎兵的馬技絕對精湛,便是步卒對騎兵的充分信任,隻有把生死完全交托給了同袍,才會坦然麵對迎麵奔來的騎兵!

能把如此殘酷的手段用於訓練當中的人,絕對是瘋子中的瘋子,隻是又不得不承認它的有效,生死之間有大恐懼,挺過去就是大收獲。無視生死,克服恐懼,還會懼怕什麼呢?

孫武曾有雲: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隻不過。當孫武麵對著一支意誌堅強的鐵軍,他的攻心之策還有效嗎?這樣的軍隊,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絕不會退縮半步。也最是令人頭痛!

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情向那五千步卒看去,都想弄清楚他們是否真的能夠昂然麵對來自於騎兵的衝擊!

騎隊旋風般衝來,裹挾著的大團塵土從前到後,有如一道土牆般把那五千人一口吞噬進去,當馬蹄聲徹底消失,塵土也才漸漸消散,隻見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可令人驚駭的是,隊形居然沒散,也沒有人倒在地上!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蜂湧而起,衛風卻揮了揮手,讓那五千軍卒去一旁休息,又向鄧逸喚道:“鄧將軍,要不要試一試?騎兵騎術精湛,絕不會發生意外,請不用擔心!”

鄧逸頓時陷入了為難當中,對於他來說,這不僅僅是練膽,更是一次冒險,假如衛風心生歹念,他與麾下的五千軍卒連逃都沒法逃,盡管這不大可能,但人都不會無瑞的把命運交給別人,生死不由自已掌控也是一種恐懼!

甚至他一瞬間都冒出了許多雜七雜八的念頭,最有可能的便是衛風是不是要借這機會來考驗他的忠心?其實衛風的想法很簡單,隻是讓交州軍練練膽而已!

也不能怪鄧勉這麼想,畢竟人心是最複雜的,即使是對衛風忠心耿耿的親衛,又怎麼可能不揣著點私心呢?

衛風既沒有解放全人類的遠大理想,也沒有邪門外道的盅惑人心手段,別人為他賣命,固然與他的人格魅力分不開,另一部分,則是通過追隨他來求取一個美好的未來!

萬般念頭一閃即逝,鄧逸明白自已勢必不能回絕,索性豁出去,咬咬牙道:“末將正有此意!”

衛風以平平淡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意道:“鄧將軍,請於一刻之內列好陣形!”

鄧逸下定了決心,但交州軍卒顯然是不大樂意,雖說沒人敢起哄喧鬧,卻畏畏縮縮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衛風也不多說,隻是笑吟吟的看著鄧逸,鄧逸的老臉有些掛不住,連忙催促道:“人家敢為何你們就不敢?以往浴血奮戰的勇氣都上哪去了?別他娘的丟人現眼,否則軍法處置,快去!”

交州軍被強令站在了廣場上,也間隔五步列成了鬆散隊形,與廣州軍不同,他們是第一次麵對騎兵衝擊,如果出於本能四散而逃,反而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傷亡,要知道,騎兵衝鋒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停的,所以每四個人都用繩索把腿和胳膊綁在了一起,鄧逸為了表示與部下同生共死,領頭站在了陣前!

不多時,馬蹄聲再次響起,旁觀與親身體驗絕對是不同的感受,眼見密密麻麻的騎隊迎麵衝來,鄧逸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轉身飛奔,還是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勉強沒讓腿動,接下來,則是睜不睜眼睛的問題,好比現代人玩蹦極,玩多了,自然而然會練出膽量,可以從容觀察那急速掠過的風景,但第一次跳,沒幾個人敢睜著眼睛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