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男把衛風批的一文不值,卻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又道:“茱麗婭姊姊,如果你想看咱們晉人作戰,有機會興男帶你去見父親,興男的父親是北府軍中的一個重要將領,還很可能成為北府軍之主,北府軍你不知道吧?那是我們大晉最為強大的一支軍隊,曾經在十幾年前以八萬人打敗了最強的國家秦國,那時秦國有八十多萬大軍呢,其中還有將近三十萬的騎兵”
仿佛北府軍就是劉興男自己家開的似的,滔滔不絕的向茱麗婭吹噓起了北府軍的各路光輝戰史,當然了,失敗是提也不提,比如劉牢之曾全軍覆沒在慕容垂手上的那一次!
末了,劉興男補充道:“茱麗婭姊姊,現在興男可沒法帶你去見識北府軍,因為北府軍暫時在壞人手上,但興男的父親正在臥薪嚐膽,隻要找準機會就會把北府軍給奪過來,那時就可以了,用不了太久的,兩三年之內吧。”
茱麗婭雖然被劉興男吹噓的北府軍光輝戰史吸引了去,但她並不願意離開番禺,因為她在番禺過的很充實。
茱麗婭是根正苗紅的海盜出身,雖然酷愛大海,可是經年累月飄泊在海上,每天麵對同樣的景色也是無聊的很,而在番禺,她可以從事自己熱愛的造船業,還結識到了諸如王蔓、褚靈媛、劉興男、謝氏姊妹花等等諸多的塞裏斯貴族女子。
其實茱麗婭對於羅馬的歸屬感並不是很強,她不知道母親是誰。而父親又在她很小的時候死在了一次海戰當中,因此隻能跟著叔叔在海上流浪,所接觸的不是水手就是海盜,還有些市儈的商人,這些人的同共點是粗魯、殘暴、精明、狡詐,眼裏隻有**裸的利益,人情是構建在金錢的基礎上的。
而衛風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對她熱情而又真摯,也從沒想過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們隻是覺得茱麗婭孤零零的身處異國他鄉,又在為自家夫郎效命所以才過意不去。
可以說。這是不帶任何功利色彩的交往。也讓茱麗婭感受到了友誼的溫馨。
羅馬人首先考慮的是自己能否從對方身上獲得利益,人與人之間冷漠而又相互利用,可是塞裏斯人善良,熱情。重義輕利。茱麗婭很喜歡這種交心的感覺。
尤其還有一點。她覺得自己與衛風很能談的來,衛風可以就著羅馬的宗教、藝術與科學侃侃而談,有時還會有奇思妙想。卻又不是信口胡說,俗話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茱麗婭把衛風當作了知已,總之,現在讓她離開,她還舍不得呢!
茱麗婭的眼裏竟然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溫柔,隨即便向劉興男微微一笑:“興男,謝謝你,有機會我會考慮的。”
衛風卻臉麵一沉,不滿道:“劉興男,挖牆角不是這麼挖的,你當我麵挖是當我不存在是吧?我告訴你,茱麗婭對我很重要,你想把她騙到北府軍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將來北府軍被我收編,或者在戰場上被我打的潰不成軍!”
“哼!吹牛誰不會?”劉興男不屑的冷哼一聲。
茱麗婭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衛風與劉興男,她摸不透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要說妻妾吧,很明顯不是,要說情人吧,也沒什麼過於親蜜的舉動,反正就是整天拌嘴吵架,無聊的很!
暗暗搖了搖頭,茱麗婭把這問題拋開,向衛風問道:“使君,林邑這個國家茱麗婭雖然沒有來過,卻聽說還是挺富有的,它出產各種珍寶與黃金,這一次您攻破了,應該能要到一大筆贖金了。”
“呃?”衛風不解道:“茱麗婭娘子,我要贖金幹嘛?我要的全體林邑人的命!”
“使君您您是來滅族的?”一瞬間,茱麗婭震驚了,這個人比羅馬人還狠啊,羅馬人四處征服,目地是為了剝削當地錢財,奴役當地民眾為羅馬公民服務,可這人倒好,直接殺光了事,茱麗婭沒法理解衛風的行為,在她眼裏,死人沒有任何用處,隻有活人才能產生價值。
衛風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茱麗婭娘子,百多年前,林邑是我中原王朝的一部分,後來趁著我中土大亂,類似於你們的西羅馬那樣的情況,當地土人抓住機會自立了林邑國,還時常寇掠我九真九德兩郡,為禍已有近百年了,我今次來,便是徹底除去林邑這個禍患,還我大晉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
茱麗婭又道:“使君,您把人殺光這片土地不就空著了?茱麗婭看您手上也沒太多的人口遷徙來吧?恐怕最終會被別的種族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