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拓跋珪作對,便是與天作對!
但狠毒之人天生不懼王霸之氣,拓跋紹也冷冷一笑:“父親,兒勸您老實點,別妄想喊人,您若叫喚,兒必不活,在此之前,兒會與您玉石俱焚!”
拓跋紹猛一揮手,包括他自己在內,拓跋良與拓跋幹均是從綁腿中撥出一把匕首,刃尖泛出寒光,指向了拓跋珪!
“你....好!果然是朕的種!”拓跋珪的臉麵滿是憤怒,龍軀也在微微顫抖,卻沒有再度斥罵,而是目中偶爾閃出精芒,顯然是在分析著當下的形勢。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殿內安靜的令人憋悶,拓跋紹到底是年齡較小,最先忍受不住,冷聲問道:“父親,您別想著拖延時間,您究竟寫不寫?兒敢指天為誓,您若傳位於我,必得善終,但是,您如果還心存僥幸,那可別怪兒拚個魚死網破了!”
拓跋珪狠狠的盯著拓跋紹,拓跋紹冷哼一聲,持住匕首向前逼近兩步,眼裏射出威脅的凶光。
或許是讀懂了拓跋紹眼神裏的決心,拓跋珪龍目中凶光盡散,頹然歎了口氣道:“好,你想坐這個位子,朕傳給你又有何妨?去拿紙筆過來,朕寫!”
三個人均是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他們的本意並不是要當場殺死拓跋珪,畢竟拓跋珪死的不明不白,對於掌控局勢不利,隻有嚴密控製住拓跋珪,借勢穩固了地位之後,那時才是拓跋珪的死期。
“請陛下稍待!”拓跋幹還拱了拱手,才去尋找紙筆。
原先拓跋紹、拓跋良與拓跋幹三個人呈品字形站立,使得拓跋珪無論從哪一方向逃走都會麵臨阻攔,這下少了一個。包圍現出了刹那的空隙,拓跋珪猛然身形一動,竟衝了出去。
三人瞬間麵色大變,拓跋紹大呼道:“不好。快攔住他!”
但拓跋珪再有幾步就要奔出大殿。追趕根本來不及,拓跋良想都不想的把手裏匕首向前一甩!
不得不說。拓跋氏子弟雖然紈絝,可是手頭功夫未曾落下,嗖的一聲,匕首準準紮中了拓跋珪的小腿肚子!
這也是拓跋珪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原因。畢竟他三十來歲了,體力正處於衰退期,又長期服食寒食散,身體明顯大不如前,而拓跋紹、拓跋良與拓跋幹勻是二十不到,正是年富力壯之時!
這時的拓跋珪,身形突然一軟。不受控製的撲倒在了地上,拓跋紹也是紅了眼,電步疾竄上前,“撲哧!”一聲。匕首狠狠刺進了拓跋珪的後心!
“唔!”拓跋珪悶哼一聲,本能的就要支起身子,拓跋紹又撥出匕首,對著脖子狠狠刺下,隨即就如發了狂般,撥了又刺,刺了再撥,連續數十下,這才停了下來。
拓跋紹向下看去,拓跋珪的整片後背都被刺爛了,鮮血噴濺,最遠達到丈許,尤其是脖子,連著頭顱的部位隻剩下了一塊皮!
殺了父親,拓跋紹也沒有太多的不適,狠狠一腳踢上去,把屍體踢翻了身,才咒罵道:“早寫傳位詔書不就沒事了?你他娘的,非逼老子殺你,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這堆爛攤子叫老子如何收拾?”說著,仿如不解氣般,又狠狠踢了幾腳!
拓跋良與拓跋幹均是一絲恐懼湧上了心頭,殺人不可怕,軾父也不可怕,如果有必要,如果拓跋儀還沒死,他們也會對拓跋儀下手,可怕的是軾父就像殺個路人般沒有任何的心靈負擔,他們自認做不到,拓跋紹是個天生冷漠無情之人!
兄弟倆趕緊跪了下來,齊聲呼道:“臣拓跋良、臣拓跋幹,參見陛下!”
仿佛真的當了皇帝,拓跋紹揮揮手道:“先帝已死,明日天亮朕便把你們的家人放出,現在都說說看,接下來該如何善後?又如何令百官歸心?”
拓跋良拱了拱手:“臣先謝過陛下,臣以為陛下可於明日以先帝名義下詔,召百官來端門,當眾宣布陛下因服食寒食散過量暴斃身亡,且太子出逃,乃有罪之身,未能於先帝膝前盡孝,乃大不孝,統胤理當由陛下繼承,又由於先帝性情暴烈,百官懼怕,陛下隻須施以仁德,好生安撫,百官當會歸心。”
“嗯~~”拓跋紹沉吟道:“如何施仁德?”
拓跋幹接過來道:“可取出宮中金帛分賜王公及以下的官員,並許以重用,當可撫平人心。”
“哈哈哈哈~~”拓跋紹開懷大笑道:“自明日起,朕便是大魏國之主,隻要殺掉太子,再擊退晉人來攻,朕可安枕無憂,你二人放心,有從龍之功,朕當重用,來,先把這地上收拾幹淨,朕現在去把母妃接出來。”說著,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