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裕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存了如此打算,那麼劉毅該如何對付?丈夫有何提議?”
劉穆之沉吟道:“將軍暫時不急於動他,他受衛將軍號是找死,日後真正的衛將軍下都,定會逼他去衛將軍號,而劉毅絕不可能去,去了將無顏麵對北府軍將士,形同於放棄軍權,如此一來,衛將軍定會攻打石頭城,劉毅必然不敵,將軍您隻要找準時機,以救援為名一舉奪去他的軍權!”
“好!”劉裕猛叫一聲好:“這二人自以為聰明,想趁亂從我手裏奪權,孰不知,這反而給了我整合北府軍的機會,使得我有能力與衛將軍一戰!”
劉穆之卻望向了正北方向,歎道:“將軍您的計劃當有九成成功的把握,欠缺的那成,便是不知衛將軍會於何時下都,如果過早,或是正巧趕上諸葛長民攻打山陰哎~~”
劉穆之長長歎了口氣,其中的擔心不言而喻。
劉裕則無所謂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天不助我,瞻前顧後又有何用?走罷,咱們現在能做的,便是等候諸葛長民出兵!”
劉裕一勒馬韁,向著太尉府飛奔而去,劉穆之與親隨們也緊緊跟了上前。
五日後,諸葛長民領軍三萬去攻打山陰,果然如劉裕所料,根本啃不動,隻得退而求其次,去攻打諸如上虞、餘姚等稍小些的城池,可這些城池也啃不動。諸葛長民暴怒之下,竟然劫殺起了散落於鄉間的農民與士庶地主!
這可是闖了滔天大禍,引發了會稽人士的怨恨,山陰出兵一萬五千去攻打諸葛長民,由於人數偏少,一時半會兒也破不得,但諸葛長民也破不了山陰軍,暫時對峙起來。
而劉裕立刻通過他控製的禁衛挾迫司馬德文下詔,將諸葛長民揖拿治罪,並親率步騎四萬渡浙江。當場剝奪諸葛長民的軍權。收編餘眾兩萬多人。
由於守軍在得知劉裕即將到來之後,早一步退回了城裏,使得劉裕趁勢取下會稽的願望泡了湯,劉裕心知衛風隨時會來。他害怕陷在會稽弄致裏外夾擊。全軍覆沒的結果。因此隻得退兵回建康。
諸葛長民的下場使得劉毅不敢輕動,連忙下令給他的弟弟劉藩,固守壽春。觀察時局變化。
短時間內,劉裕威望暴漲,司馬德文的風頭則如曇花一現,畢竟沒有實力隻能借一時之勢,借不了一世之勢,朝庭再度恢複了平靜。
衛風在入了河東之後,反而不需要在河東留駐太多的兵力,河東北麵有雁門,東麵是太行,完全與河北、幽燕接壤,西麵則是呂梁山,呂梁山的西側有相當一部分緊挨著黃河穀地,這一段黃河穀深在四十丈以上,河水湍急,無論人馬都難以逾越,再加上八百裏呂梁,構成了天然的屏障,他隻須以重兵駐守蒲阪就可以了。
三月初五,衛風領軍十萬經壺關回到了河北,在衛風的計劃裏,並不是直接返回天津,而是先去薊等待賀護率部歸附,這使得襄國成了必經之路,因此崔浩理所當然的邀請衛風去清河暫住,衛風隻在清河呆了一天,崔浩則順手把他的妹妹崔鶯接了上路。
其實崔鶯白跑了一趟,大軍剛剛啟程沒過多久,坐在車上的崔鶯就不滿的向崔浩招了招手:“阿兄,你過來!”
崔浩策馬馳近了車廂,崔鶯嘟著小嘴,抱怨道:“阿兄,你和父親想把我拿去聯姻,好吧,我身為崔家女子,自然要聽從父兄的叮囑,這本沒什麼,但恐怕將軍還不清楚這事吧?
昨天傍晚將軍見著我,那目光是直接穿透而過,隻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因此我敢肯定,你和父親沒有和將軍提過,還虧得我花了一整天來打扮呢!”
崔浩暗暗苦笑,衛風連西平公主都看不上,他不認為衛風是由於西平公主失了紅丸而生出嫌棄,這年頭,如果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人盡可婦的女子都會有人搶著要,更何況西平公主不是這樣的女人,貴為姚興的女兒,又是拓跋嗣的皇後候選人之一,身份比處女都尊貴,崔浩把這理解為了衛風不好女色,想想也是,跟在衛風身邊的王道憐與陳少女由於長期奔波,均是麵有風塵之色,那個茱麗婭更是長相古怪,至少在崔浩眼裏是奇醜無比,而崔鶯論起姿色比西平公主還遜了一籌,衛風又怎麼可能會為崔鶯的美色所惑?
崔浩無奈道:“將軍胸濟天下,乃是非常人,這事急不得,阿兄會為你找到合適的機會的,你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