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遠個疑問,林藍自己也不解,“是啊,我平時睡覺時就怕吵,有點什麼動靜就被驚醒,睡那麼死的情況真的極少極少,除非是我生病了。”
“所以我才懷疑您那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顧遠說道。
他溫聲安慰,“媽,您別著急,再仔細想想,那天晚上吃飯時,或者後來夏纖纖母女去您房間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異常情況倒沒有。”林藍一邊想一邊回答,“吃飯時,我們吃的都是同樣的菜,沒有哪樣菜隻我一個人吃,他們不吃的……後來,夏纖纖和呂文麗去我房間裏找我說話……”
“可我沒說兩句話,肚子不太舒服,客棧方便的地方不在屋內,夏纖纖陪我去方便了。”
“回來後呂文麗將一杯熱水遞給我,說我可能是著涼了,多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我就喝了,沒多久,見我一直不停的打哈欠,她們母女倆就走了,然後我就睡了……”
“顧遠,會不會是那杯水的問題?”蘇曉棠問。
現在假設呂文芳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十年前救人一事就是夏誌飛有心謀劃,而呂文麗參與其中的可能性極大。
要不然當年夏誌飛出事後,呂文麗就不會抱著呂文芳大哭,說不該同意他那瘋狂的計劃。
而整起事件成功的關鍵,是需要林藍在起火之後無法自己主動的逃出房間,需要夏誌飛將她救出去,坐實救命之恩。
顧遠點頭,“非常有可能。吃飯時,大家一起吃,他們想搞小動作並不容易,但在這杯水裏做手腳就十分容易,而且媽當時也是喝水後不久才感特別困的。”
林藍聽著他們兩人對話,明白他們幾乎是百分百肯定這事有問題了。
她不由再次問蘇曉棠,“棠棠,你能不能告訴我,夏誌飛生病一事是誰對你說的?我保證,這事我不會告訴旁人的。”
蘇曉棠沒有隱瞞,答道,“伯母,對我說這件事的不是旁人,正是夏纖纖的親大姨。”
因呂文芳今天說完這件事後,還說過,如果到時需要她出麵作證,直接電話和她聯係就可以了。
所以呂文芳將這事說出來,就不怕被呂文麗知曉。
“棠棠你是說呂文芳,住在南江市的那個?”林藍追問。
“對,正是她。”蘇曉棠點頭。
林藍更好奇了,“可呂文麗是她親妹妹,她沒道理幫咱們啊?”
“她為什麼要幫我們,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明白,也許是因為我救了她小兒子吧,也許是因為夏纖纖對她不敬,讓她對夏家失望了吧。”蘇曉棠如實回答。
經蘇曉棠這麼一提醒,林藍想起夏纖纖在南江幹的蠢事。
當時那件事,真正說起來,並不是一件特別大的事,如果向恩發當時出麵幫夏纖纖一把,不說不用拘留,至少不用拘留十幾天。
可向恩發並沒有幫忙,可見呂文芳當時已對夏纖纖失望透頂,而呂文麗又是個寵女兒寵得無底線的人,極有可能因這事和呂文芳鬧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