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說完這番話,長舒一口氣,似解脫了一般。
蘇曉棠沉思良久後,反問她一句,“那你和邵凱哥的事?”
“我之前做的事讓他太失望,我們已經分手了。”呂玲眼神微微暗了下,“不瞞你說,要不是那個夢,我肯定不會主動向他表白的。我對他雖然有好感,但還沒到有膽量主動表白的地步。”
但她很快又明快的笑了,“我想的很明白,要是和他要是有緣分,自然會在一起。要是沒有緣分,強行在一起也不會幸福。說到底,我和他之間的事,全是我自己作出來的,幸好我及時醒悟,沒有一錯到底。”
最後,呂玲再次向蘇曉棠致歉,“蘇姑娘,給你造成的傷害,我知道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但我眼下能做的也隻有這個,對不起!”
她對著蘇曉棠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告辭離開。
蘇曉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心微展。
現在的呂玲,才是邵凱口中原本呂玲的樣子。
至於呂玲這番是真是假,她大概信了八成。
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偽裝成真誠,但眼神很難騙人的。
就像以前的蘇曉盈,麵對她時,麵帶笑容,表情親切,但若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笑容不達眼底,眼神裏隱含恨意。
而剛剛呂玲的眼神坦蕩,和以前相比起來,就如同蒙在她雙眼上的一層薄霧被風吹散,清澈透底。
蘇曉棠微微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蘇曉盈就好,這種害人精,還是別再重生了,否則真無天理。
下午下班顧遠來接她時,她將呂玲這事說了。
顧遠很驚訝,“這樣說來,是我們猜錯了?”
“是啊,猜錯了。”蘇曉棠點點頭,很無奈的笑了笑,“都是我太緊張了,搞的現在是杯弓蛇影,看誰都像蘇曉盈。”
顧遠輕撫她柔順的頭發,溫聲說道,“咱們不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說到這,他不由好奇的和蘇曉棠討論,“棠棠,你認為呂玲是像我們一樣重生的,還是單純的做了一個可能和前世有關的夢?還有,她夢中的那個陌生女人會不會就是蘇曉盈?”
蘇曉棠想了想,說道,“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我個人認為單純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她說準備去找我算賬時,夢醒了,所以那團火憋在心裏無法發泄出來,後來做了那些荒唐事。”
“還有,那個陌生女人對我的情況了解那麼清楚,又故意挑撥離間害我,不是蘇曉盈就是蘇曉美。”
說到這,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唉,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除了呂玲自己,我們誰都不知道事實真相是什麼。也許她完全是在胡扯,也許她是真誠的,還有可能她是重生的,而她經曆的那一世,是我們所沒有經曆過的……”
“哈哈,棠棠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顧遠笑著摟了她的肩,“這事既然是一個無解的答案,那我們暫時就別去想,還有幾天我就要離開淮安,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