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簡恒的調侃,胡承治並沒有著惱,而是輕微一笑,張口替自己解釋了起來:“我可不像是您說的這樣,其實啊我小學一畢業就到了建設兵團工作去了,而且還是最艱苦的地方,一天下來每個人水都是限量的,差不多這麼大的盆子,每一人臉盆,就這麼一臉盆子水還有小半盆子的沙,就是我們一天下來的用水量”。
“現在還有這樣的地方?”大麥表示不信。
如果是以前,大麥一準相信中國差不多大部分都像是美國這裏宣傳的那樣貧窮,但是和寧寧這些日子視頻之後,大麥覺得中國和美國有差別但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並不是她想的像非洲一些國家一樣。
小麥這裏望著胡承治也是一臉的好奇。
胡承治說道:“城市裏自然不一樣,但是在偏遠的山村還是有極個別這樣的地方,雖然極少但是客觀存在的,一碗水半碗沙,土地幾乎就隻能種一些耐旱的作物,我們呆的那個地方水是運過來的,每一份都是上百公裏以外用車子一車車拖過來的,小一萬號人的生活,自然得省著用,你們要是不信就看看我的這雙手”。
說完胡承治用自己的手腕控製著推車,然後把自己的雙手翻了過來以手掌衝著大家。
一看到胡承治的雙手,連簡恒都愣住了,因為兩隻手中都有一截子指節有些變型,手指有點兒伸不直的樣子,而且兩隻全布滿了老繭子,這樣的情況簡恒在很多老牛仔的手上看到過,這是長期辛苦勞作形成的。
“還真沒有想到”簡恒心中對胡承治的惡意少了一些。
“沒去之前我也沒有想到,從首都一下子掉到這樣的地方,跟你們說那時候我幾天都不敢吃飯,上了不廁所,因為那個地方沒有抽水馬桶啊,大家都在野外解決,玩事了用沙子一蓋,如果運氣不好突然間起了風,說不準排出來的東西和沙子一起能糊人一身”胡承治笑著說道。
簡恒聽了笑了笑。
大麥和小麥對於胡承治的印象卻是好了起來,從出口到停車場一路時不時的就向胡承治發問,她們倆很顯然對於沙漠裏的生活比較感興趣。
一行人各自上了車,賀業這邊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章嘉良的車裏,這次章嘉良開來的是七座的大車,大麥和小麥知道簡恒和賀業哥倆有話要說,便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他們倆,自己坐到了最後排,行李則是放到了前排的副駕駛上。
“你怎麼跟他一起?這次你們倆再一次同時出現,這葫蘆裏又準備賣什麼藥?”簡恒等著車子一動了起來便衝著賀業問道。
賀業這邊聽了立刻撇清自己:“還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們那邊不是準備組團訪問江南省麼,內陸的牧省便有了意思,覺得蒙大拿是美國的牧業大州,就算是訪問他們也更對口一些,於是便想著能活動一下,讓你們這些人走一趟牧省……“。
”這都什麼事兒“簡恒哭笑不得的:“這搶的哪門子啊,這幫子老美是過來求財的又不是送財的,對了,說重點,交待一下你是怎麼和這家夥遇上的”。
賀業說道:“我的行蹤可瞞不過他去,想知道的話打個電話問一下就知道了,我到了這邊剛到了酒店,人家那邊便拿著名片上門了,然後就像是你見到的這樣成了我的小尾巴一路這麼從酒店跟到了機場,其實啊我跟你說,這除了往趣之外還是挺不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我想像的哪種人啊,你在我心中就是你說的那種人”簡恒開玩笑的說道。
“上次的事情,對不住你”賀業突然間來了一句。
其實到現在賀業在心中還有一點兒小後悔呢,覺得自己不該就這麼袖手旁觀,作為朋友這有點兒不地道了,雖然就算是伸手也不一定會起什麼作用,但是伸手和不伸手那是兩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