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在五樓大喊大叫,靖雲閣樓下無人不曉,在樓下靜心等候的廖峰自然也是看到了,果然不出所料,那個與大堂經理熟識的年輕人身份不凡,居然能進靖雲閣五樓。
“廖公,我們真的要在這等那個小子?”陳傳之不明白廖峰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反正也是出來遊玩的,賞著這氣勢恢宏的樓宇,也算是一種享受了,多等一刻也無妨。”廖峰捋著胡須,悠然自得。
“廖公,他們出來了!”
隻見陳傳之眼前一亮,廖峰順著視線看了過去,果然,那個年輕人正跟鍾國恩有說有笑的朝樓下走來,對於鍾國恩,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心中一動,廖峰就笑著朝楊明一行人走了過去。
“請問這位是南派書法大家鍾國恩,鍾先生嗎?”廖峰迎著鍾國恩,笑問道。
“嗬嗬,書法大家談不上,倒是廖老,我早有耳聞啊,心裏對廖老也是無比欽佩,今日一見,果然是氣質脫塵,如若老仙!”鍾國恩之前在鳳髓樹下聽到陳傳之稱呼老者為‘廖公’,他就已經猜到了廖峰的身份,沒想到廖峰竟然會跟他打招呼。
自己在書法上雖然小有名氣,但是對於廖峰這樣舉國聞名的大師,那也是望塵莫及啊!真是奇怪!鍾國恩心中疑惑著。
“嗬嗬,謬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聚賢莊的牌匾應該就是鍾先生親筆所題吧?”廖峰一句接一句的打折話,楊明無語,這個老頭不幹脆,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還非要跟鍾國恩套近乎。
“讓廖老笑話了,聚賢莊這幾筆比不得靖雲閣的蒼勁有力,晚輩甘拜下風!”鍾國恩謙虛道。楊明總算是弄清楚了,原來聚賢莊的牌匾是鍾國恩題的字,靖雲閣則是廖峰所書,兩人都是書法名家,難怪會認得。
“誒~此言差矣,聚賢莊這幾字筆鋒飽滿,溫潤如玉,君子般內斂,妙不可言!”
……
就這樣,楊明無語地看著兩人文縐縐的推來推去,互相吹捧著,直到在莊園裏逛完一圈。
“既然廖老是一個人前來遊玩,那不如隨我上五樓一敘?”跟廖峰的一番交談,鍾國恩很是高興。
“那就卻之不恭了!”廖峰倒是幹脆的答應了,畢竟他是帶著目的而來的。不過兩人的對話確實讓身後的陳傳之滿頭的黑線:老師你聊天高興歸高興,別把我忘了啊!
“你還站在原地幹嘛?不上去嗎?”楊明見廖峰的跟班愣在原地,心裏有點好笑,這老頭居然把跟班忘掉了,陳傳之臉上一紅,連忙跟了上去。
酒足飯飽之餘,兩人交談甚歡,廖峰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家人的身上。
“那這位少爺就是令婿咯?”認識了鍾國恩一家子,鍾楚靈與陽明親密的關係任誰也能輕鬆看出來,廖峰佯裝猜測問道。
“言之尚早,他與愛女現在也隻是交往而已,不過我很看好他!”鍾國恩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對楊明的欣賞。
楊明作揖對著廖峰恭敬的拜了一拜,這就算是認識了。
直到日落西山,楊明在聚賢莊的門口跟鍾國恩道別,說是自己要與朋友敘敘舊,鍾國恩想起來之前大堂經理與楊明的對話,帶上戀戀不舍的鍾楚靈離開了聚賢莊,廖峰總算是瞅準了 機會,跟楊明搭上了話。
“楊明小友,不知道你跟這聚賢莊的大堂經理有何關係?”
見廖峰拐彎抹角,楊明心裏好笑,這老頭繁文縟節還真多,笑道:“廖老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不用這麼多講究。”
“嗬嗬,楊小友著實厲害,一眼就看穿了老朽的意圖,那我就直說了。”廖峰也是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的演技這麼差,楊明則是在心裏吐槽:你那意圖明顯得我早就聽見了好不。
“不知道楊小友與這鳳髓果樹和霧龍藤可有淵源?”廖峰問完話,就直勾勾的看著楊明。
“我說沒有你信嗎?”楊明笑道。
“這龍肝鳳髓的花瓣凋零在地,想必是剛結果不久。龍肝鳳髓皆是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果實沒有成熟的話,是沒有任何效用的。小友若是摘得了那龍肝果、鳳髓果,還望以這花瓣包裹,送還仙樹,莫要暴殄天物。”
廖峰說著就將衣服包裹的花瓣遞給楊明,卻被楊明推開:“這個我不需要,廖老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我正值花季的孫女前些年中毒,毒入骨髓,不省人事,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床上已經三年了,我在全國各地求醫問藥,沒有一人能治,自己也從古文中找到了不少的藥方,但都是沒用。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本古藥書中看到了龍肝鳳髓,書中說龍肝果可解百毒,今日見到霧龍藤,心中便又有了光亮。隻希望小友能大發慈悲,將手中的龍肝果讓出一枚,救救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