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仙門掌門人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讓快活王不禁有些慌了,如果說隻是實力最若的神劍宗宗主,他倒是還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可現在四大掌門齊聚,可以說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都是那個臭小子壞的好事!快活王將目光轉向百尺溝壑對麵的楊明,眼神中充滿了憎恨,若不是溝壑裏殘留的破碎劍氣削金斷石,他早就衝過去將楊明撕成八塊了。
“徐牛鼻子,你怎麼如此袒護那個小子,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劍一眉梢一揚,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徐長卿。
“三師弟可莫要胡說,你師兄我雖然年輕時生性浪浪灑灑,但也一直守身如瓶,自修道以後更是清心寡欲,從未行過一次苟且之事,哪來的什麼所謂的私生子!”徐長卿語氣有點不淡定了,邊說還邊偷偷地秒了一旁的敖霜兒兩眼。
“二師弟,你怎麼這麼說,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修仙之人也不例外,怎麼就成了苟且之事了?”聽到徐長卿的話,雲中子扯了扯嘴角,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當即反駁了一句。
“我們蜀山最早的時候不允許門下弟子親近女色,尤其是男歡女愛,自然將其定為苟且之事了,師兄你曾經也是蜀山弟子,難道將門規都忘了嗎?誒?師兄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啊!”徐長卿說著說著發現雲中子臉色不對,急忙關心了一句。
“徐牛鼻子,修仙之人怎會生病?你還真是老糊塗了!”劍一逮到機會,立馬嘲諷了徐長卿一句。
“三師兄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大師兄確實是病了,不過,是心病!”敖霜兒也是微微一笑,徐長卿頓時看呆了:幾百個歲月過去了,我怎麼就看不膩師妹這張一成不變的臉呢?
“二師弟,你看那少年可覺得眼熟?”雲中子故作鎮定的捋了捋胡須,心中暗道:徐長卿這個老家夥看似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腹黑,專戳人痛處。要不是當初的一步之差,我也不會被蜀山趕出山門了。
“師兄,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可不知為何,我看這少年的臉,總有一種朦朧之感,實在看不清他的模樣,難不成修仙之人也會老眼昏花麼?”徐長卿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完全沒有了一絲仙風道骨的真人風範,反倒是像個猴子請來的逗比。
“確實如此,無法看清。”敖霜兒定定地看著楊明,搖了搖頭,徐長卿借機光明正大的看了敖霜兒兩萬,卻正好看到劍一舉起了手中的重劍。
“既然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定是居心叵測之輩,那就殺了好了!”劍一手中重劍符文流轉,放出萬丈光芒,一劍斬了下去。
楊明眼睜睜的看著四個人像在動物園看猴子一般打量著他,然後那個一臉死人相的中年男人拿出了一把帥的掉渣的巨劍,化身比四十米長刀還要長的光劍,一劍劈了過來。
你大爺的!什麼仇什麼怨!第一次見麵就要砍我,砍我一次我當你是老眼昏花,機緣巧合,可砍兩次就不是誤會這麼簡單了吧!楊明心亂如麻,完全是因為他在劍氣的壓製下雙腳根本無法動彈,索性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
“咦?我怎麼還沒死!”可能是用力過猛,楊明的眼睛有點睜不開,感受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楊明在身上胡亂的摸了一圈,確認了一個零件沒少後,用力地睜開了眼,死人臉的劍尖還指著他,隻是那比四十米長刀還要長的劍氣消失了。
“師兄,你攔我做什麼?”劍一有些憤憤不平,在他眼裏,楊明已經是一個藏頭藏尾的奸邪小人了。
“三師弟莫急,此少年身懷地心火,且不說你是否能殺死他,以我等修為都看不穿他的真麵目,如果不是有更上者庇護,那他的麵目,便是天機!”雲中子收回拂塵,擲地有聲道。
“更上者?莫不是三聖?”敖霜兒好奇道。
“如果真是三聖傳人,那麼此人必有可取之處,可成我等良友,就怕……”雲中子說著說著就不再說下去。
“大師兄莫不是想說他就是那天機?可天機又是什麼?”徐長卿不解道。
“所謂天機,便是會影響眾生萬相運轉規律的存在,天機可正可邪。你我無法看穿,隻是因為他可能會影響你我生死。”雲中子解釋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管他什麼天機!是生是死,事在人為,殺了他就完事了!”
眼看著遠處的死人臉就要再次揮劍,楊明眉頭一跳:你大爺的!還來?
“天機所牽扯的,必定是芸芸眾生,就算你我衝破天道的限製,可是還有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你神劍宗數千子弟,你的妻妾家室,他們都會被牽扯進去,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雲中子並沒有出手製止劍一,隻是語重心長的幾句,劍一這才緩緩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