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菲，我也告訴過你，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而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
顧芳菲走出秦錚默辦公室的時候，全身如同水洗，她後背冰涼，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又失敗了嗎？顧芳菲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望著自己虛弱的自己傻笑。
她真的覺得有些累了，回到秦錚默身邊的每一天，她都倍覺煎熬，哪怕是在國外最艱難的那段日子，都沒有在這的一分鍾來得恐怖。
顧芳菲想回去了。
國外，有自己的朋友，老師，還有很多認識的人，那裏，才是屬於自己的地方。
顧芳菲拿起手機，幾乎就要撥出黎晨的電話，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顧芳菲？”低沉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縈繞在顧芳菲耳邊。
“黎晨。”顧芳菲幾乎在一瞬間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她臉上閃動的驚喜，溢於言表。
“真的是你呀，我之前還有些不確定，菲，你在華國過得好嗎？”對麵的男人說得很慢，卻無比認真。
黎晨並不是華國人，他的華語，是顧芳菲教的。
顧芳菲停了下來，良久才開口道，“我在這邊很好，你放心吧。”
自己已經這樣，陷入了泥沼中，出不來，又怎麼能讓身邊關心自己的人跟著擔心？她做不來。
“那就好，聽說你現在任職華國最大的品牌設計公司？菲好好做，你永遠是我心中最好的設計師。”
“好。”
“顧芳菲，你在裏麵嗎？總裁要開會，就差你了。”門外同部門同事在廁所外麵喊道。
“好，我知道了。”顧芳菲捂著手機，回應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對黎晨道，“黎晨，不好意思，我要去工作了。”
從裏麵出來，顧芳菲就看見所有員工都聚集在大廳裏，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人群裏有人小聲抱怨，“這都連續幾天了？怎麼天天開會啊？”
顧芳菲隨便找了個角落，剛剛站好，就看見秦錚默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五官冷峻，棱角分明，冰冷的目光落在顧芳菲身上。
被這樣注目，顧芳菲渾身都不自在，她倉皇地低下頭，也就沒來得及看到秦錚默眼底的寒意。
秦錚默走上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最近你們肯定覺得奇怪，總裁最近的眼睛好像一直盯著設計部，那是因為，公司的發展，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大家做得好，公司肯定會給予相應的獎勵，相反，如果有人想屍位素餐，渾水摸魚，公司也絕對不會留下害群之馬。”
除了秦錚默低沉的聲音響在大廳裏，整個屋子鴉雀無聲，秦錚默的目光冷冷掃過台下眾人，最後停留在了顧芳菲的身上。
他薄唇輕啟，“顧芳菲，你說是不是啊！”
心髒仿佛都漏跳了一拍，顧芳菲抬起頭，對上秦錚默的眉眼。
“是。”
“可是你交給我的設計圖都是什麼垃圾啊！”秦錚默眸光一凝，手裏的幾張設計圖紙甩了出去，洋洋灑灑雪花一般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