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
黎晨在電話裏的聲音很淡，顧芳菲也隻應了一聲。
“怎麼？還委屈上了？”黎晨開口。
顧芳菲自然不會說委屈，“師父這是照顧我，才將這麼一灘買賣交給我。”
“算你識相。”黎晨開口，又問了顧芳菲財務的事，前前後後給了顧芳菲很多建議。
放下電話，顧芳菲歎了口氣。
感覺自己和黎晨通個電話好像打仗一樣。
不，比打仗還累！
好在有些收獲，顧芳菲拿了個筆記本，將剛剛黎晨說的地方記了下來。
秦黎仞湊到顧芳菲身邊，“媽媽，你在幹什麼？”
“媽媽在記筆記啊，就像你學習的時候記筆記一樣。”
“媽媽這麼大人還需要記筆記？”
顧芳菲看著秦黎仞，點點頭。
“那我也在旁邊學習，和媽媽一起學，好不好？”
顧芳菲自然不會拒絕兒子的學習熱情，從邊上給兒子找了個椅子，母子兩個人麵對麵做著筆記。
秦錚默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一蹶不振，他一直在想辦法，隻是在目前這種敵強我弱的狀態下，能想到的辦法也實在有限。
“怎麼樣？”
茉莉進來的時候，秦錚默正研究眼下市場的走向，並沒有瞞她。
茉莉目光落在秦錚默身上，搖搖頭。
“她這次是勢在必得，要想找到錯處，怕不那麼容易。”
秦錚默冷笑一聲，“她此刻正是最得意的時候，也該是最容易犯錯的時候吧。”
“顧芳菲那裏……”
秦錚默擺擺手，“暫時先不用管。”
既然現在顧芳菲那裏對顧芳芳來說是塊硬骨頭，秦錚默猜測，她很快就會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
秦錚默料想的果然沒錯。
一次次被甲方老板放鴿子，最終讓秦錚默感覺到，顧芳芳已經對自己下手了。
每天在街上行走，一次次失魂落魄的感覺，讓秦錚默覺得麻木。
一口清涼的空氣吸進肺裏，卻感覺四肢百骸全是冷意。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秦錚默覺得陌生萬分。
聽到外麵的人還在喊著自己的名字，秦錚默深吸一口氣，喚了一聲，從裏麵出來。
桌上的酒早已被倒滿，秦錚默搭了一眼，直覺有問題。
正對著門的男人看到秦錚默進來，立即開口道，“秦老弟，你這出去得可夠久了，來來來，先自罰一杯。”
秦錚默無法推拒，隻好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見底，立刻被人又倒了一杯。
“來來來，喝酒。”
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轉而喝了三四瓶，秦錚默朦朦朧朧，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卻隻是癡人說夢。
“對不起。”
竭力控製自己，也隻能保證不吐在酒桌上，出了門，秦錚默吐得稀裏嘩啦。
人像是被按在了水裏，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秦錚默晃了晃腦袋，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嗬。”
一聲輕笑，秦錚默指著麵前的女人開口，“你的臉，怎麼這麼醜啊？”
顧芳芳卻並不生氣，目光輕飄飄落在秦錚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