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
顧芳菲目光冷了。
“如果你不想讓我去的話，就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白先生糾結半響，最終開口，“這家人最終查出來，小姑娘生病的事並不是白眉做的，而是小姑娘喜歡吃不幹淨的東西。”
顧芳菲瞬間明白了白先生的意思。
如果這隻是白先生一個人的錯誤還好說，可問題是白眉一個人被冤枉，卻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所能給她的隻有磨難。
這樣的做法，怎能不讓人心寒？
難怪整個房子都給人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
“那家人後來怎麼樣了？”顧芳菲開口。
“死了，都死了。”白先生歎了口氣。
“死了？”顧芳菲更為詫異。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呢？
“白眉是個不詳的人，沾染上她的，都活不長的。”
顧芳菲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這話從一個父親嘴裏說出來，真讓人覺得奇怪。
“顧小姐，你別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白先生看著顧芳菲開口，又繼續將著之前的故事。
這件事發生之後，這家人看白眉的目光也有些奇怪。
人都是奇怪的動物。
在看到白眉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做的錯事，他們就找我商量將白眉送走，他們也會作為補償出一部分費用。
“我當然同意了。”
“讓白眉離開這裏，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讓她從小就寄人籬下，對她身心健康也不好。”
在和白眉商量的時候，白眉也很快就同意了。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白眉走得前一天晚上，她給了我一個東西。
事隔多年，然而在現在白先生說這些話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
“她給我的是一個骷髏。”
“我當時嚇壞了，大罵了她一頓。”
“沒多久，白眉離開。”
“我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後來，這個骷髏就頻頻在這個房子裏出現，有可能是在地板上，也有可能是在冰箱裏，或者其他什麼地方。
總之，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被這個骷髏折磨得痛不欲生。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是愧疚的。
因為我隱隱覺得，這件事和白眉有關。
可是我不敢說，我怕丟掉工作。
當時這家人已經決定離開了，但是在離開的前一天，房間突然進來竊賊，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二樓住著的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我因為被要求聯係第二天搬東西的工人，所以沒有住在那裏。
這件事之後，我越想越覺得我這個女兒透著古怪。
“顧小姐，我勸你，這件事不要再管了，不然，你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的。”
顧芳菲沒有立刻說話，她一直在想白先生說的這件事的真實性。
其實老實說，她覺得挺假的。
試想一個當時隻有幾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當著白先生的麵，她仍然答應了他。
白先生看了顧芳菲一眼，開口，“聽說你當時還從那個屋子裏帶回了一個床單，可以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