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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是在兩年前開筆的。
那個時候因為實在不知道該寫些什麼,就胡亂往裏麵添東西,像什麼【前田慶次打老虎】,【主角夢到前世的妹子】之類的,荒誕又狗血的情節數不勝舉。
今天再回頭看看,感覺這些情節(主要是1~70章),實在是讓人,包括我自己在內,感到內心翻滾,幾欲嘔吐。
好幾次都想動手把前麵七十章的情節給修改,但最後又懶得動手。
這都成了本書最大的笑料了。
。。。。。。
織田信長看了我好一會兒,眯著眼睛。
【我一直都把小五郎你當成是一個小孩子,看來並不是這樣嘛,你也終於長成大人了,哼!很好。】
【長成大人什麼的,小的愧不敢當,一切都隻是將軍大人教導有方而已,我不過。。。。。。】
【別拍馬屁!你剛才說的話,我一時半會兒竟然還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我[教導]你的嗎?】
織田信長的神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而我則是神經緊繃起來————
難道是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惹得他不高興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
幸好,織田信長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什麼,不過,事情還沒有解決,他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我離開了呢?
【將軍大人,您要。。。。。。讓我退下?】
我試探了一下織田信長的意思,而後者給了我一個白眼。
【怎麼還不走?!我可不打算留你吃晚飯!】
【好。。。。。。小的告退。】
雖然不能理解,但我也不看反駁。
森蘭丸送我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搞明白織田信長的用意,以前總是不將事情做好,他就不會放我【下班】,怎麼今天卻。。。。。。
等一下!
我突然呆立住了。
今天淨顧著談論羽柴秀吉的事情了,我自己的話題還沒有說上一句呢?!
這個話題說大不大,但也絕對不可以忽視,早點說出來為好。
我下意識地就想往回走,看出了我的意圖的森蘭丸急忙將我攔住。
【明智大人,這時候。。。。。。算了我怕你了,你就別想回去了,你還沒看見嗎?將軍大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用擔心,有你的因素在其中,不過不完全是因為你。。。。。。現在將軍大人不會見任何人,有什麼不對的,我會替你周旋的。。。。。。好好,你放心吧,有我呢。。。。。。回頭見,我會帶仁禮去你家串門的,回見!】
這就是我今天下午的經曆,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然後什麼有意義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就被趕走了。
回到家之後,阿枝看到我臉上的淤青,心疼得取過冰塊給我敷上,感覺好多了。
【呼~~今天下午可真是辛苦,對了,阿香去哪裏了?】
【她和淺雪一起出門了,小茜和其他幾個新選組組員作為護衛隨行。】
【和淺雪在一起?那八成就是去洋人的教堂了。。。。。。對了,你去吩咐一下,把左馬介,長安,正信還有行政大人他們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對了,兵部大人也來一趟吧,有些事情,說不定還得去向老前輩請教一二呢。】
我所說的事情,仍然是之前與織田信長討論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結果的【羽柴秀吉謀反案】。
其實我心底已經大體有些主意了,隻是並不成熟,把家臣們找過來,聽聽他們的意見,是個我自認為比較穩妥的想法。
這次的事情,聽上去似乎很棘手,但如果冷靜思考的話,也挺容易的。
第一,要穩定住近畿的民眾情緒,這是當下最重要的。
第二,羽柴家的軍隊,也要重點安排,他們都是羽柴秀吉的子弟兵,如果知道自己的主公被軟禁了,那還不。。。。。。
第三,羽柴秀吉的處置問題。這個最容易了,按照織田信長的【優良作風】,羽柴秀吉這會可能會吃點虧,但是絕不會有大的處分。
幾個人來了之後,我沒有做太多的客套,隨便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坐下。
反倒是明智長安,他盯了我好幾眼,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
【主公,您的臉。。。。。。】
【我摔了一跤,臉朝地麵了,不可以嗎?!】
【沒有的事,小的隻是有些詫異而已。】
一聽我話中帶著些許怨氣,最識時務的明智長安,很明智的就把嘴巴閉上了。
而我則是不依不饒地瞪了他好半天,才罷休。
年輕時的明智長安,麵貌與織田信長有八·九分相似,隻是沒有後者的威武霸氣而已,而隨著年歲的增長,相似度慢慢減弱,不過許多地方依舊有織田信長的影子,常常弄得我很不自在。
【我找大家來,主要是為了這兩天,發生在安土城的一起傳聞。。。。。。事情的原委就不用我多介紹了,相比大家都應該有個大體的了解了,之前,將軍大人也找我商量過這件事情,如果任由這起近乎謠言的傳聞肆意傳播,那將會對近畿的民心產生極大的晃動。。。。。。】
【很抱歉,主公,請允許我打斷您一下!】
打斷我的人是藤田行政,他急急地問我道:
【您剛才說,這起傳聞近乎於謠言,難道是說,羽柴左衛門督並沒有謀反嗎?】
【嗯,是的,我和將軍大人都認為,羽柴大人是清白的。】
【這樣啊,那就好。。。。。。】
聽到我的話,藤田行政的表情頓時一緩,看上去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中的巨大負擔一樣。
看來這起謠言的【殺傷力】的確巨大,連藤田行政這樣的仕官多年,人生閱曆非常豐富的上等武士都信了。
那群殺千刀的伊賀忍者,好端端地,製造什麼謠言啊?!
這下別說是春日祭了,連日子還能不能安靜的過下去,都是個問題了。
當然了,我也不能抱怨什麼,比起羽柴秀吉一家,我現在還算風平浪靜的生活,已經足夠令人羨慕了。
這時候,左馬介又問了:
【既然羽柴大人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將軍大人為什麼還要把他軟禁起來呢?】
【是啊,這個時候,將軍大人如果可以站出來澄清羽柴大人的清白的話,這場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安土城就會重新太平了。】
似乎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
我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左馬介在戰場上是一員可以信賴的大將,在打理內政民生事務上,也是被領地百姓們稱讚的好官,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文武雙全,不可多得的武家良才了。
但他卻對官場上的博弈與爭鬥並不怎麼了解。
這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在明智家的地位,全都是憑借功勞累計,並非權力爭鬥而升上去的吧,也就是說,他實際上,並沒有怎麼參與過官場上你死我活的玩弄權術的那一套,所以對此鮮有所知。
換做是明智長安這樣的狐狸,就肯定會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心知肚明。
但是呢,明智左馬介畢竟不是一般人,他不僅有著令人稱羨的才華,在為人處世方麵,也算得上是一個很有舊時代武家風貌的君子。
所以,就算是我,也對他高看好幾眼。
於是,我決定花一點功夫來給他解釋一下這其中的道理,當然,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大致的點撥他一下就行了。
【其實是這樣的,因為羽柴大人是一百多萬石領地的大大名,位高權重,難免會讓將軍大人。。。。。。】
聽完之後,他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道道。
看他大致已經理解了,我便接著剛才的話題。
【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對策,回頭我會把我的想法遞交給將軍大人。。。。。。首先是穩定近畿的民眾情緒!】
講到這裏,我定了定,看到大家都在注視自己之後,我便接著說道:
【春日祭馬上就要開始了,幕府必須馬上出麵澄清這件事情。。。。。。伊賀忍者雖然抓不到了,但是,聽說啊,安土城城下町裏有一群關西浪人,最早的流言,就是被他們帶進安土城的,所以,為了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我會奏請將軍,將他們全部下獄的!。。。。。。必要的話,全部處死!】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概是天下漸漸太平的緣故,織田信長這些年來的脾氣比當初好了許多,大規模的屠殺的舉動已經現有所為,但是,像我剛才所講的那樣,在這個時間點上,重新導演一場【大獄】並不是沒有可能,甚至,這種暴君的形象與織田信長更加契合。
【可是主公,】
藤田行政有問道:
【馬上就要春日祭了,這個時候再來一場[大獄],恐怕會罪造成極壞的影響吧。。。。。。】
【那你說說看,死的人該是誰?!】
我等了藤田行政一眼,後者無力的低下了頭。
【這次的事情,無論怎樣,都需要找些人出來充當替罪羊,再說了,我也有所耳聞,這些關西來的五十,認為是是將軍大人平定關西,造成了他們的貧窮,所以總是借著醉酒的機會,大放厥詞。。。。。。哼哼,有必要告訴這群人,話不是隨便就可以亂說的了!】
我抱著兩隻胳膊,模仿著織田信長的一貫的動作,可惜後者的氣質,真不是我這種小角色就能學得來的。
【不過,行政你盡管放下心好了,你提的問題,將軍大人不會不重視的,他可是比我們任何人都要關心春日祭的!】
我估計,織田信長這回肯定要殺人的,就像我剛才說的,要想解決羽柴秀吉的問題,又不會折損幕府的顏麵,他也隻能去找一些背黑鍋的了。
聽了我的話,山陰dao軍團軍團中,五個最有智慧的人物心思各異的盤算了起來。
不過我不想等他們的回複。
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地板,將他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事情多了去了,現在沒有什麼時間來給他們五個人【開小差】。
【好了好了,大家接著聽我說。。。。。。即便是羽柴大人的清白可以證實,但是,民眾們對於他的信任度也已經降低了不少,恐怕。。。。。。京都的治安工作,已經不會再由他來擔當了!】
【說得對,即便是我們,也很難再在羽柴的軍隊覆蓋範圍之內,安心享受春日祭,更不用說那些百姓了】
【那麼,誰來接替羽柴大人負責呢?】
【這個嘛。。。。。。正信!】
我看著本多正信,後者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說話。
【小的在!】
【你覺得,誰可以來負責京都的治安工作呢?】
【我覺得。。。。。。請恕我直言,】
本多正信伏下身子,說道:
【最好還是有將軍大人從安土城帶一些士兵去維持京都,這樣一來,百姓們想到這些人是直接歸將軍大人調遣的,也會感到放心的。】
【嗯,這是個好主意,那麼你覺得,將軍帳下,誰來調配這些人呢?春日祭當天,將軍大人和我們幾個執權,都要進宮去覲見天皇陛下,探問太子殿下的病情,最後還要去東大寺和清涼寺為太子殿下祈福,這些事情忙活完,天都要黑了,恐怕沒有時間來做這些活。】
【嗬嗬,主公,這個再簡單不過了,將軍手下人才濟濟,想找一個合適的帶兵武將有什麼困難的呢。。。。。。我過去曾經在比叡山延曆寺修行過幾天,在那裏認識一個人。。。。。。】
【等一下!正信!】
我打斷了本多正信的話,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你還在延曆寺修行過?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你是日蓮宗的忠實信徒嗎?雖然以前也參見過一向宗,但是。。。。。。比叡山延曆寺的是天台宗的,你怎麼會和他們攪和到一塊去的?】
我以前就知道這個家夥的交際人脈很廣,估計這天下的人,沒有他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