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淩晨,天光微微透亮,秦雪終於撐不住,再次暈過去。
而厲言爵,躺在她身旁,休息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是累了。
這會兒,秦雪的手腳已經被解開,人趴著,臉色白著,渾身的痕跡都比較重。
他這晚上,手上沒有控製,是懲罰也是發泄。
厲言爵側身,一直盯著昏過去的女人,那眼中,似乎還帶著狠厲。
……
秦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屋內光線很暗。
窗簾被拉的嚴實,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身體的感覺太強烈,腦袋都有些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熱。
渾身發沉的她,試著坐起來,可是稍微一動彈,便扯動了身上那些痛楚,她不由得呻yín吸氣,連帶著腦袋都疼的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躺了一會兒,秦雪腦子清醒了。
知道自己被厲言爵給帶回了他家,被折騰了一個晚上,而現在不知道是否已經天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口幹舌燥,渾身無力,饑餓的難受,加上身上不太痛快,又有點發燒,秦雪對厲言爵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該去死了。
她強撐著,終於坐起來,摸到了床頭的燈,打開。
有些適應不了黑暗的她,眯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睜開。
而與此同時,房間門被打開。
厲言爵一身黑色,踏了進來。
秦雪看著厲言爵,眼睛都紅了,不是委屈的,是憤怒的,恨的。
厲言爵走過去,似乎沒看到她的眼神,隻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還有點燒,吃點飯,吃了藥吧。”
秦雪開口,卻不想聲音都啞了。
“不用你管。”
她說完,自己都皺眉,而厲言爵已經端了一杯水,遞給她。
秦雪想直接把水給甩開,但是,眼下,她不可能不顧自己身體,來慪這個氣。
接過水,喝了幾口,而且水竟然還是溫的。
喝完之後,秦雪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今天周六。”
秦雪被厲言爵綁著在床上的時候是周四,也就是說,她一下子睡了這麼久。
她竟然都沒醒過?
不,也許醒過,秦雪迷糊中好像有些不太清晰的記憶,她似乎是醒過來,被男人給照顧了下,又睡死過去。
秦雪深深的壓著自己的火氣,她一天沒上班,工作耽誤了不說,錢又得少了,獎金肯定也沒有了。
更他媽的讓秦雪想要咒罵的是,她還弄的自己渾身是傷,還發燒……
真是特麼的該死的男人!
“我衣服呢?”
秦雪不想多說什麼了,而她現在的體力也不允許她做更多的掙紮和憤怒。
還是留著力氣,先養好身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厲言爵沒有給她衣服,而是用一旁的薄毯,將她包起來,抱著,走出了房間,放在了餐椅上。
之後,他從廚房端了熱乎的飯菜和粥,秦雪什麼都沒說,先吃飯讓自己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