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結實的屁股蹲兒,委屈地把木劍一扔,哇哇地哭起來,隻是哭了半天,眼淚也沒有流下來一滴,隻是哭聲越來越大,偶爾還睜開眼看看身後的大門,白小諾明白了,放聲痛哭隻是為了吸引人來放的煙霧彈。
門嘎吱一下推開,白風清慢慢踱步出來,手裏拿住一根戒尺,眉毛擰成了麻花,說道:“嵐裳。”
白嵐裳一看戒尺,知道自己的屁股要遭殃,連忙喊道:“爹爹,嵐裳摔得一點都不疼,嵐裳繼續練劍,爹爹快些回去吧。”
白風清說道:“今日練得如何,讓爹爹看看。”
白嵐裳握著木劍一動不敢動,膽怯地說道:“爹爹答應不罰嵐裳,嵐裳就給爹爹看。”
白風清點頭。
不到一盞茶功夫,白風清的已經忍無可忍了,想他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成器的女兒,七歲開蒙,練了四年,連雲上城最基礎的劍法都記不下來,這要不是親生的,白風清早不知道趕她出雲上城多少次了。
白嵐裳還在艱難地揮舞木劍,動作實在記不清了,一個不注意,手裏的木劍飛出去,正中白風清的臉麵,白風清本來在極力忍耐,啪的一聲,臉上無端多了一條紅印,頓時火氣衝天,揚起戒尺就要教訓白嵐裳。
白嵐裳連忙腳底抹油打算逃跑,白風清提溜著她的領子就拽回來了,白嵐裳知道大事不好,雙手雙腳一頓亂蹬,像極了一隻翻了蓋兒的大王八。
聽到哇的一聲,白嵐裳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眼淚鼻涕全都流出來了。
白風清一邊打,一邊教訓道:“讓你不好好練劍,這麼簡單的劍法都學不會,怎麼當雲上城的弟子。”
白嵐裳哭聲震天響,說道:“爹爹,我以後一定好好練,再也不偷懶了。爹爹,我看到娘親了,她在那邊對我笑呢。”
娘親兩個字,像一擊重錘落在白風清的心上,葉秋影的音容笑貌出現他的眼前,白嵐裳剛剛出生就沒有了娘親,隻能看到生母的一幅畫像,想到這裏,白風清的戒尺就打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垂下手來。
白嵐裳哭地嗚嗚的,說道:“爹爹,我知道錯了。”
白風清歎了一口氣,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白嵐裳一看爹爹走了,立馬不哭了,站起來揉了揉被打腫的屁股,笑地一臉得意道:“哼,想打我,門兒都沒有。”
一轉身看到從天而降的白小諾,輕飄飄地落下,帶著一個神秘的狐狸麵具,手裏握著一把仙劍,極具風雅之資。
白嵐裳嚇得聲音都在顫抖,死鴨子嘴硬地說道:“你是妖怪?你知道這是哪嗎?你知道我爹爹是誰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白小諾慢半拍地說道:“哦,那我試試看吧?”
白嵐裳驚得倒退一步,道:“哈?”
白小諾把臉上的麵具拿掉,露出一張清甜的小臉蛋,清清嗓子說道:“有沒有人來啊,這裏有個妖怪。”
白嵐裳下巴都快掉下來,問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