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撓越癢,越癢越撓,姿態十分不雅觀。
慕容錦奇道:“白城主,你怎怎······”
話音未落,慕容錦也感到全身癢的受不了,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然後是腰,最後是屁股,整個身體不自覺扭動起來,就像是在跳一段僵硬的跳舞。
龍聖善捂著嘴巴,誇張地說道:“哇,你們兩個人的臉色,不得了,不得了,一定是得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千噬萬蟻症。不過不要緊,我這裏有解藥,你們隻需要泡在藥粉中十二個時辰,便可痊愈。不用太感謝我哈。”
說是遲那是快,白雲朗已經扶著簡凝,龍聖善帶著千瞳和阿吉這對活寶,五個人一溜煙兒般消失在眾人麵前。
傾雲殿上的高台上,隻留下了孤零零的兩包藥粉。
白雲朗和龍聖善將簡凝安置在一間廢棄的破廟裏,千瞳握著簡凝的手哭的稀裏嘩啦,淚水多的能衝走正殿中的神像,阿吉手裏握著一把破蒲扇,煙火嗆得直咳嗽,正在賣力氣地燒熱水。
白雲朗站在廟外,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問道:“怎麼樣了?”
龍聖善施了一根銀針,擦了擦滿腦袋的汗,說道:“我已經盡全力了,產婦氣血兩虛,體力不支,能不能順利分娩,還要看天地造化啊。”
白雲朗一聽,梗著脖子罵道:“你一個大夫,說的這是什麼話,看天地造化,還要你做什麼,這一胎必須要保住,而且要母子平安。”
龍聖善無端被指責,心裏頓時覺得憋屈,說道:“白雲朗,要不咱倆換換吧,我到外麵守著,你進來想辦法。”
白雲朗正在抓耳撓腮中,聞言一愣,他對醫術一竅不通,自然不能換。
龍聖善最講究中庸之道,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話裏總是帶著三分綿軟,今日卻是直接回懟,可見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龍聖善又補上一句,說道:“幫不上忙,就給我安靜地把嘴閉上。”
白雲朗隻能幹瞪眼,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龍聖善看著正在痛苦中苦苦掙紮的簡凝,說道:“簡凝,你多想想裴弈的好,一定要撐下去啊。你要保住這個孩子,這可是你和裴弈的血脈。”
千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正殿中的神像,立刻跪在神像下,咚咚咚地磕起頭來,嘴裏念叨著:你顯顯靈啊,保佑國主平安生下孩子。
千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產婆說過的話,大聲地喊道:大吉大利,萬事如意,恭喜發財。
白雲朗:“······”
龍聖善:“······”
阿吉好不容易,用陳舊的瓦罐煮好了熱水,正小心翼翼地端著,想要送到正殿去。
他此刻餓的肚子咕咕叫,頭暈眼花,端著瓦罐的手極不平穩,剛起身,走了沒兩步,突然從天而降一塊巨石,正不偏不倚地朝著他砸下來,阿吉連忙躲閃。
不巧手中的瓦罐脫了手,熱水澆到了他的腳上,頓時嗷的一嗓子,感覺腳上的狼毛都被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