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日的牛乳羹味道有點不一樣。
不過還是吞了下去,開心地咧嘴笑。
千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這時,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說道:“允諾這孩子,真的很乖啊。”
一年半後,裴允諾順利地長大了,簡直和她哥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任誰見了就要說一句:“這兩個孩子長得真像啊。”
裴無殤已經開始學習劍法,白雲朗理所當然成為他的師傅,白雲朗生性自由放蕩不羈,教導無殤時也是隨心所欲,總是讓他去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日,白雲朗躺在樹枝上午睡,腳上掛著一個銅鈴鐺,裴無殤穿著校服,站在樹下望著,目光中都是倔強和不甘心。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大口喘著粗氣,已經試了十幾次了,每次樹爬到一半就會掉下來,根本拿不到師傅腳上的鈴鐺。
裴無殤用衣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到兩歲半的妹妹蹣跚著從屋裏出來,圓滾滾地朝著他撲過來。
裴允諾張開雙臂,奶聲奶氣地說道:“哥哥在這麼做什麼,哥哥抱。”
裴無殤看到妹妹,眼睛裏露出喜歡,他試了試,妹妹又重了些,但他的胳膊酸痛,實在抱不起來,無奈地說道:“妹妹又重了些,哥哥抱不動了。”
她滿懷希望的大眼睛,頓時委屈的不行,說道:“哥哥說我重,允諾好傷心,允諾不吃飯飯了。”
裴無殤無奈地將她抱起來,咬著牙說道:“允諾不重,哥哥什麼時候都能將你抱起來。”
她開心了,親親哥哥的臉頰,指著樹上的白雲朗,問道:“師傅怎麼在樹上睡覺?看起來怪怪的,就像一隻大貓。”
裴無殤臊眉耷眼地說道:“師傅讓我去他腳上的銅鈴鐺,但我爬不上去。”
裴允諾一聽,眼珠子一轉,說道:“哥哥,我有個好主意,你先躲起來。”
裴允諾搬過來一塊大石頭,用土把臉上抹黑,然後趴在地上兩眼一閉,大聲地哭嚎起來。
她扯著嗓子沒完沒了地哭起來,聲音比敲鑼打鼓都響亮,樹上的鳥都被驚走了,連池塘裏的魚也都嚇得鑽到水底。
白雲朗皺著眉頭,直起上半身,看了看樹下的小哭包,說道:“允諾,隻不過被拌了一下,沒什麼的。你哭也疼啊,別哭了。”
小哭包不氣餒,繼續蒙頭大哭,聲音直衝九霄,任你有再多的瞌睡蟲,都被驅趕地幹幹淨淨。
白雲朗捂著耳朵,再也睡不安穩了,隻好下來扶她。
裴允諾一看上當了,再接再厲繼續哭,死命抱著白雲朗,抽抽搭搭地說道:“白叔叔,腳疼,叔叔吹吹。”
白雲朗將允諾的鞋襪脫下來,小腳丫如蓮藕般白嫩,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也是一臉的問號。
他戳了戳允諾的腳指頭,問道:“疼嗎?”
允諾連連點頭,說道:“疼,叔叔再仔細瞧瞧。”
這時無殤從後麵悄悄地靠近,輕手輕腳地解開了綁在白雲朗腳踝上的銅鈴鐺,然後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大聲地喊道:“我拿到銅鈴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