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禦天手裏握著魂裂攻了過來,龍聖善向前兩步,獨自擋在前麵,說道:“時間來不及了,快帶著雲朗走。”
簡凝將白雲朗帶回城樓之上,不稍片刻,白雲朗已經清醒了,他重重地敲了敲腦仁,緩慢地站起來,身體還晃了兩下,視線裏有些模糊,望著正站在不遠處眺望的簡凝。
簡凝手裏的流菲劍,劍身上的妖光越來越重,能看的出主人蓄勢待發的殺氣。
簡凝輕輕地歎口氣,說道:“龍聖善也敗下來了,我要去救他。”
白雲朗還沒反應過來,簡凝已經出發了,以閃電之勢劈開魂裂裏的幻境,看到正抱頭痛哭的龍聖善。
禦天看到再次壞他好事的簡凝,深邃的眉眼帶著三分霸氣,說道:“簡凝,你看不起我是不是,為什麼一直不出手。”
簡凝略顯疲憊的麵龐上,帶著少有的嬌媚笑意,說道:“好啊,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簡凝和禦天兩人纏鬥起來,他們之間的蒸騰殺氣,如群山之巔的雲海,碰撞翻滾,蔓延數百裏。
白雲朗隨後趕來,看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龍聖善,連忙扶起他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傷到哪裏了?”
龍聖善哭地鼻涕眼淚一起往外噴,說道:“對不起啊,我隻是太緊張了,我不是有意紮錯地方的,你不要怪我啊。”
白雲朗聽得雲裏霧裏,他看了看尚未破裂消失的幻境碎片。
看到一位頭上包著頭巾的中年女子,正拖著自己的兒子,聲淚俱下地說道:“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隻是從屋頂上掉下來了,當時說可以治好的,這腿怎麼就瘸了。”
龍聖善當時還隻是個學徒,他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著針灸包,緊咬著後槽牙,不敢說話。
白雲朗不敢確信地說道:“龍兄,你是不是一時不慎,把人兒子的腿紮出毛病來了吧。”
龍聖善臉色發白,像無尾熊般抱著他,說道:“是我對不起小兄弟,我當時剛出徒,太緊張了,把針紮錯了位置,對不起,我向你賠罪。”
白雲朗點點頭,安慰道:“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在所難免嘛,龍兄,也不用太難過,不過此事最後怎麼處理了?”
龍聖善到這時才清醒過來,知道剛才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來了,行醫之人最重要的就是醫德,小的時候犯下過錯,卻打死不敢承認,直到現在心裏還是有疙瘩。
白雲朗推了他一把,說道:“快說啊,最後怎麼處理了,你不會做縮頭烏龜了吧。”
龍聖善手裏握著藥瓶子,鼻子用力地吸,把脖子縮進衣服裏,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白雲朗將藥瓶子奪過來,說道:“你別吸了,快說。”
龍聖善頓時淚流滿麵,再次抱著他痛哭流涕,說道:“我爹賠了200兩銀子,我知道錯了嘛,這些年我心裏一直很內疚,雲朗兄,你就不要再戳我的脊梁骨了。”
白雲朗一口氣悶在胸口,半天吐不出來,說道:“你爹可真有錢。”
龍聖善:“······”
簡凝用手裏的流菲劍破了魂裂的幻境,劍尖直指禦天的咽喉之處,禦天驚了一下,想不到魂裂製造的幻境竟對簡凝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