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手裏握著鎮世刀,一個人衝了過去,這群人像瘋了一般圍過來,刀鋒所到之處,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倒下了大半。
褚清流臉上的驚悚之色淡了不少,慢吞吞地鼓勁兒道:“城主好厲害,他們都被你打倒了。”
可是還沒有開心太久,這些人一個個又站了起來,有的斷了手臂,有的腿骨斷裂,但還是繼續不知疲倦地圍攻過來。
在清亮柔和的月色下,慕容初發現他們身上連著一條條不易察覺的細線,隻要傀儡師施法,他們就會不斷地進攻,直到把敵人完全拆解入腹才會停止。
慕容初將門下弟子護在身後,說道:“大家小心,這些屍體身上沾有劇毒。不要輕易靠近。”
褚清流眼看著慕容初被圍攻,一個瞬行就過去了,拔出鞘中的飛鴻刀,一個橫掃,十幾個傀儡都飛了出去,直接碎成了無數塊。
慕容初連忙拉著她,說道:“我說了不要過來,會中毒的。”
褚清流摸了摸臉上的一塊青黑色的血跡,歪了歪頭,說道:“晚了,我好像已經中毒了。”
慕容初一臉地無語,想教訓她還沒出口,就聽到她說出了一個令人頭發炸裂的消息:“城主,你這邊的臉上也落上了一些,你好像也中毒了。”
慕容初:“······”
蒼天啊,這個弟子,我不要了,行不行。
不帶這麼坑人的。
一陣狂狼放肆的笑聲出現了,天空中落下了兩個人,一個身穿華麗的玄色錦袍,濃密的劍眉飛揚,深邃的眼睛也是微微上挑,瞳孔是墨綠色的,神秘中透出股桀驁,目光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另一個人看身形是個婆婆,頭發花白,臉上帶著造型猙獰的麵具,手和脖子也全都用黑布包起來,看起來十分古怪。
禦天雙腳落地,望著這一對大小傻,笑地捧腹,握著手裏的機關盒,說道:“這慕楚新研製的妖器天命,還挺有意思的,勉強算個人才。”
婆婆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幽怨,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慕容初將褚清流擋在身後,拔刀相向,說道:“是你。不許傷我朔月城的弟子。”
禦天將天命隨手扔給婆婆,一個踱步來到褚清流的眼前,捏著她圓嘟嘟的小臉,笑地一臉暢快,說道:“你這個弟子,本座倒是喜歡,看著真喜慶,全身都冒著傻氣。”
褚清流的包子臉,硬生生被擠出來兩個深坑,她用變了調子的聲音威脅道:“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
話音還未落,她的飛鴻刀已經橫掃過來,禦天的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兩根手指就擋了下來,眼中的玩味興致更濃了。
慕容初一掌擊出,強行讓禦天放開褚清流,說道:“放開她。”
禦天後退一步,輕輕地彈了彈被掌風擦過的衣角,一臉地不耐煩,說道:“你們這些人的命都握著我的手中,自然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慕容初明麗的麵龐此刻冷硬起來,問道:“禦天,我和你的仇,今日便做個了斷,不要禍及他人。”
禦天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屑地說道:“當年神樂城外一戰,黃沙漫天,血灑塞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亡魂留在那裏。你現在跟我說,不要禍及他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