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連著幾日,因友人相邀,推說不過,喝了一些紅酒。
喝得雖不多,但於不勝酒力的我來說,三兩杯入喉,便已是六七分醉意,略感微醺。
平日裏風風火火慣了,此時也稍作收斂。起身走路時,因害怕跌倒,遂一改往日女漢子作風,行步小而慢。
微醉,確是一種很微妙的體驗。
這暈眩的感覺,無論我如何竭力的想約束自己不至於失禮,可動作還是不能完全受控製。忽而遲鈍,忽而興奮,全然放任,憑直覺率性而為。從根本上顛覆了我原有的觀念,又或者說是釋放了某種天性。
年少時,跟著哥哥,拜讀了金庸古龍的武俠書。英雄豪情滿懷,行走江湖又怎麼少得了一壺酒呢!喬峰,李尋歡,令狐衝,陸小鳳……尤其是古龍老先生筆下,偏愛酒的人物,又格外多了一些。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的灑脫,“豪情仍在,癡癡笑笑”的不羈,也早已經烙進靈魂深處。愛武俠的人,性格裏多少也有一些是這一生必定要帶著、舍棄不了的。這樣的灑脫,似乎也注定是離不開酒的。
再就是那粉粉的桃花開了滿屏,白淺一身素青色紗衣,手執一壺桃花醉,飄飄然臥於桃枝間,那份灑脫感,不正是身處俗世的我們所渴求而不及的超然嗎?——而這,自然,也是少不了那一壺醉的。
因平日不沾酒,所以這許多年來也不敢說自己能不能喝。喝多少,於自己——尚是迷。
也曾多次閑坐於酒桌上,看一桌熱鬧。酒桌好比人生,千姿百態濃縮成一霎縮影。如果看懂了,大概也可算是讀懂了人生。
而我,似乎習慣一杯白水,融不進這熱鬧,安然坐看身側人事如欣賞不同風景。
【擺渡人】裏,梁朝偉在酒吧初遇杜鵑時說,喝酒講究三個條件:一個地方、一個對手和一個理由。某次在小群閑聊,一好友拋出一金句:
戒酒三天,沒遇到合適的天氣。
當時,心裏就冒出一個念頭:
如此看來,這酒,竟還是個好東西!
而且,還是個講究的東西!
遂自心想,哪天定要與聊得來的好友,也醉它一次看看。
這兩日,卻是無心也無意、毫無心理防備,小醉了。哈哈哈……
也無妨。
雖然,有一點難受,倒也還不至於失禮。甚而還有點享受這種小微醺的感覺,平日裏的拘謹,在酒後得以豁然放鬆。
微醉,確是很微妙的體驗,你不妨一試。
酒後隨筆,如有不雅,請嗬嗬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