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被她說的有些沉默。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對咒術界不再忠誠了嗎?”一個長老問道。
“可別給我扣這大帽子,我是人,我會累。傑也一樣。”夕顏說,“即使是生產隊的驢你也讓我們歇一歇啊。”
“這……”
“好了題外話說完了,說正事。我這段時間吸收了不少咒靈,力量又有所增長,然後我想,我可不可以吸收更強一些的咒靈,咒物,比如……特級?”夕顏說。
“特級……”
“是的,我指的就是現在保管的兩麵宿儺的手指,反正兩麵宿儺的手指越來越難控製,不如讓我吃掉試試。”夕顏說。
長老們愣了:“讓你……吃掉?”
“是啊,交給我吃掉。”夕顏說,“對方是特級咒物,而我是特級咒術師,而且先試著吃一根手指,如果沒問題的話就逐漸把其他手指吃掉。這樣我就變的更強了,能承擔更多責任,而且正好也解決了兩麵宿儺手指的問題。”
一時間房間裏陷入了沉默。
懷疑她?夕顏一直以來做的很好。包括毫不留情逮捕五條悟這一點。
其實這一項在長老心中給夕顏加分不少。
而且星漿體的事情,天元大人所麵臨的問題,似乎也的確應該做一些改變了。
“我們需要商討一下,此事事關重大。”長老們說到。
“好的。”夕顏說。
03
夕顏出來時看到夏油傑站在庭院裏。
暴風雪已經刮了一天一夜了,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銀白色,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你在等我啊。”夕顏說。
“嗯。”夏油傑點頭。
夕顏走過去摸了摸夏油傑的手,手很冰。
遠處是起伏的群山,近處是孤獨排列的電線杆,黑色的樹木被白色覆蓋了不少,但色調仍然黯淡。黑色樹木懷抱著一個個石燈籠,黑燈籠裏的燈火是亮著的。
“看起來進展似乎不錯。”夏油傑逃避了夕顏的手。
“誒,你是在關心我的壞事進展嘛?”夕顏問。
“……至少你有自己的路。”夏油傑說。
“你呢?”夕顏問。
“我不知道。”夏油傑幹脆利落地說,“我進一步動搖,悟的被抓,終身□□。還有……“
“還有你本身的動搖。”夕顏說,“最近看了太多死亡吧。”
“是的,死亡太多,整個人都乏力麻木了。”夏油傑說。
“所以咒術師好少長壽的,除非像禦三家那種平日裏就坐在家裏不出任務的特權人士。”夕顏說。
“他們憑什麼。”夏油傑說。
“那你也加入世家嘍,這就是世道。”夕顏說。
“你不憤怒嗎?”夏油傑問。
“你別忘了了我目標從來就不是這個,拯救隻是我順勢而為。”夕顏說,“也是因為答應了我的老師。”
“你的老師?”夏油傑問。
“他啊……”夕顏說,“先不說這個了,咒術界高層同意將兩麵宿儺的手指給我了,不過天元大人要見我一麵。”
“你所說的老師不是夜蛾老師吧。”夏油傑說。
“這個呀,回來和你說,我先去見天元大人啦。”夕顏走了幾步回過頭,說道,“你不要在風雪裏站著了,好嗎?”
夏油傑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那邊蒼白的天空。
結界裏。
夕顏看著眼前的白發男人,愕然說到:“……老師,您就是天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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