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01
牛奶, 麵包，雞蛋。
昨天大概睡得很晚吧，虎杖悠仁猜測道。畢竟當時自己身體是被兩麵宿儺操控的, 所以他現在也隻能猜測。
但就身體的疲憊程度來看, 虎杖悠仁甚至懷疑自己幾乎沒有睡覺。
總之就是, 他起遲了。
他急匆匆地將雞蛋直接塞入嘴裏，然後拿著牛奶和麵包往外麵衝。
昨晚夕顏告訴他今天他要去參與事件處理, 與一位一級咒術師稱為搭檔。
顯而易見遲到沒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印象, 名為七海建人的看起來很靠譜的一級咒術師推著眼鏡直截了當地說：“虎杖悠仁，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很糟糕。”
虎杖悠仁趕緊鞠躬道歉：“對不起！”
然後因為鞠躬太快導致差點嗆著，他扒著自己喉嚨猛咳了一陣，然後看到七海建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出任務之前居然縱情聲色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倒退了。”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把自己的領子豎了一下, 他很絕望：“我……”他本來想說‘我可以解釋的’，但最後還是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很快伊地知潔高出現，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簡單地自我介紹後, 便一起上了伊地知潔高的車。
“這次要調查的事件的是犯人集體死亡和失蹤的事件。”伊地知潔高說道。
“犯人……？”虎杖悠仁發出疑問。
“是的，近日來各大監獄裏的犯人不斷失蹤，或者以相當離奇的姿態死亡。”伊地知潔高說，“基本以殺人犯和強丨奸犯為主, 其他的相對來說少一些。”
“喔, 如果是這種人的話死了也沒什麼問題吧。”虎杖悠仁說。
伊地知潔高咳嗽了一聲：“我國的法律一般是沒有死刑的, 初犯殺死一人的話，13年到20年是比較可能的情況。”
“喔, 所以這也算違反法律了。”虎杖悠仁對這個並不是很了解。
“非但如此。”這次同行的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淡淡地說道：“如果是多年徒刑的話很快會因表現良好而縮減, 一減再減, 很快就能被放出來。即使是死刑也不會立刻執行, 很可能拖幾十年，最後甚至不了了之。”
“怎麼這樣……”虎杖悠仁說道。
“社會就是這樣。”七海建人說道：“所以，社會就是狗丨屎。”他鏗鏘有力地如此說道。
虎杖悠仁：“……好，好的。”
三人一起去了監獄做了基本的調查，順著咒力殘穢找到了被改造成怪物的人類，快速戰鬥後，七海建人發覺了對方曾經是人類的事實。
“所以，這就是那些失蹤的犯人嗎？”虎杖悠仁蹲下來看著奇異的軀體，說道。
因為知道對方是死不足惜的惡人，所以虎杖悠仁現在也沒有特別大的情緒。
“大概是的。”七海建人說。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犯人因為太邪惡了所以自己變成咒靈了？”虎杖悠仁瞎瘠薄亂想。
“顯然不是。”七海建人回答。
他們暫時返回了臨時的住處，虎杖悠仁給夕顏打了電話。
夕顏趕到的時候正好下雨。
暴雨衝刷著城市，下水道被堵塞，汩汩泛上來很多臭水。街道上到處都是水窪。風和閃電共同撕裂了夜空和陰雲，閃電讓這座城市一明一滅，仿佛巨獸短促而可怖的眨眼與呼吸。
夕顏敲門進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窗戶緊緊閉著，窗欞被風吹得嘩啦啦直響，屋內的空氣有著令人窒息的悶熱和淡淡的腐朽臭味。
“這環境可真不咋地，高專連好一些的賓館都不給你們定了麼。”夕顏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到地上，然後對著坐在桌前使用筆記本電腦的七海建人說道：“好久不見啊，七海。”
“因為這是這一帶最好的賓館了。”七海建人合上電腦：“好久不見，日露前輩。”
“啊！前輩！”虎杖悠仁正在收拾夕顏隨手扔到地上的衣服，“前輩！”
“日露是我上學時期的前輩。”七海建人淡淡的解釋。
“咦？七海海原來比五條老師小嗎？”虎杖悠仁震驚，“結果長著一張這麼成熟的臉……”
七海建人冷冰冰看過去。
虎杖悠仁趕緊接上：“……不愧是靠譜的大人！”
夕顏笑了起來，“哈哈，的確，比起不靠譜的悟，七海海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