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愛蓮這麼說,夜諾確實是個不能惹的大角色,我一邊琢磨下次他晚上發神經要跑到我屋子裏怎麼把他踢出去,一邊欣賞眼前的帥哥。
木林的頭發潔白似雪,和索菲亞估計是一個家族的,讓我想到冰山上萬年不化的積雪。從我這角度看隻能看到一個側臉,他的睫毛太長了,我走近兩步,愛蓮緊張地像個小媳婦兒躲在我旁邊。
他身前身後都擠滿了各種高階的黑翼血族,翅膀上的光將湖麵映出一片紫黑色。他們都半浮在天空上,幅度很小的上下波動。每個人手裏拿著不同的樂器,提琴,豎琴,還有形狀古怪的笛子。一律純白的白金溜邊,帶著黑色的花紋。湖麵上層層漾起詭異的波紋。
木林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慢慢指了其中一個樂手。我被他背後巨大的黑色羽翼刺的閉上眼睛,那裏邊摻雜著些許白色的光芒,本來很寬敞的廣場瞬間被四射的光芒充溢,周圍的樹木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枝條不斷地抖動著亂顫。湖麵上的流水瘋狂的旋轉,形成一個巨大地漩渦。
“遵從我們偉大的黑暗之神,黑暗的魔王。我們原是由天上墮落而來,在黑暗中我們仍舊保持優雅與高貴。讓美妙的音樂帶領我們更加貼近美與黑暗,請奏響你們手中的樂器吧,讓我們以此來向偉大的神致敬。”
木林的聲音像是詠歎調,黑色的強光中這個黑翼血族半睜著他純藍色的眼,竟然有某種聖潔蘊藏其中。他的翅膀延伸的更大了些,撲動,飛舞,淩空到人群中央的上空。
愛蓮和我都仰起頭,愛蓮整個人都要癲狂了一般用手捂住心口,失聲道:“哦,若不是我的心髒已經永遠的停止跳動,它一定能因為這美妙的場景蹦出我的胸膛。”
我哭笑不得,這人被木林的高貴傳染了。傻兮兮衝她一笑:“你到底喜歡哪個啊,看你朝三暮四的,這樣不好哦。”
愛蓮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你和汝風大人關係好,我就算再怎麼努力大概也沒有機會。”
冤枉!我將過肩的長發攏到後麵,露出整個臉蛋貼近她:“看著我的眼睛,我向你發誓,我和汝風真的沒有什麼。況且以他這種混蛋,我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還有這個木林是幹什麼來的啊,跑來這裏指揮我們跳舞唱歌麼?”
愛蓮漲紅了臉:“不許你說風大人的壞話!還有,木林大人是我們的另一個指導官,你要是不要他教就別來搗亂!”
我擺擺手,本來想多說兩句有關汝風的壞話,但是一看她真的氣得都要冒火了,又想到她那快的詭異的身法,去告個狀絕對特別方便快捷,就勉強閉嘴。這時候所有儀仗隊的初級成員幾乎都到了,我跟著大家往前麵走,結過發現所有人都直接踏入河水中。
他們要自殺麼?我拽著愛戀的袖子不敢過去,被她一掌推進水裏:“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有機會淨化翅膀,你就算沒有翅膀,也要滾進去接受黑暗聖水的沐浴和木林殿下的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