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辰逸和穀峰靠座在鑽石酒廳門口,畢竟是年輕人,恢複能力很強,精神好了很多。想起剛才的打鬥,心中無言的窩火,還從來沒有被打得無法還手過。王辰逸想起身,卻吃痛使不上力在次靠牆邊。大漢站在麵前靜靜注視,這個威嚴剛猛的大漢在陳陽心目中完全是神的地位,他不敢有任何放肆,也不敢違背他的任何意誌。從小王辰逸就非常崇拜他,以他為目標,發誓將來也要成為甚至是超越他那樣優秀的警察。因為彪形大漢就是王辰逸的父親,王挺義。
“知道痛了,來這種地方就要有所覺悟,這也是你所得到的後果。”王挺義冷顥道,先才表現出的一絲心痛完全消失,整個冷漠得有些嚇人。然而一向衝動的王辰逸和穀峰悶聲不吭,不敢對他說的話有任何忤逆。
警笛聲響應整條街區,四輛警車結隊停在鑽石酒廳門口。愛看熱鬧的人都圍觀在鑽石酒廳門口。
“你們等著,進去處理完就送你們去醫院。”王挺義帶領十幾名威武的警察衝進酒廳。
穀峰長舒了口氣,納納道:“小牛啊,辰逸呀,每次看到你爸我都呼吸困難。”
王辰逸反而微笑道:“這才叫男人。”緊接又充滿了擔憂“回家後我就慘了。”倏然象是想起了什麼疑問道:“瘋子,朱曉和陳陽他們呢?”
“不知道,可能還在裏麵。剛剛我頭很昏,沒注意他們。”穀峰也是一驚。
警察抬著五名混混上了警車,陪同的還有酒廳經理,警察辦案,錄口供,證人少不了。但沒有看到朱曉和陳陽的身影。王辰逸心中疑惑,很想進去找到兩人,身體的痛卻使他無法動彈,哪怕是輕輕動身,大腦都會傳來鑽骨的痛感。
王義挺出現在兩人麵前,拉起他們進了警車。終於,王辰逸忍不住問道:“爸,我還有兩位同學有可能在裏麵,一個朋克造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生,我們是一起來的,你有沒有看見他們。”
這時,王義挺才想起第一個踹的人,抱王辰逸兩人出來時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清純少女守在他旁邊。難道自己是打錯人了。王義挺不敢在想下去,當警察多年,還從來沒有抓錯打錯過人。當下確認道:“他們是你同學,不是這裏混的?”
“當然是同學了,後天他們就要回上海北京去讀書。這裏消費便宜,我和穀峰才給他們送行。爸,他們還在裏麵?”從王義挺的神情,王辰逸看出些許不對,小心問道。
“老張,去醫院。”開警車的司機轟動油門。王義挺沒有理會兩人。自故說道:“他們沒事。”
兩天時間匆匆而過,兩人隻是一些皮外傷,身體恢複得很快。兩天都沒有朱曉和陳陽的消息,問王義挺,他也不說,今天兩位同學就將離去,不能送行。
王辰逸感到有些失落,兩年同學,他們四人關係最好,這一離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在見。
穀峰和王辰逸從小都是鄰居,這天下午王義挺下班來接二人出院。在醫院裏,王義挺沒有給兩人壞臉色看,在回去的路上更是沒有一絲威嚴怒意。王辰逸充滿了疑惑,但更多是欣喜,從前做錯事,王義挺什麼話都不說,回到家裏,怒氣橫身解開皮帶就往身上抽。憑多年經驗,這次看來不用在挨皮帶了。
就快到家了。他們住的是小區,道路暢通,綠化優雅。這是一個剛剛修好的下坡,中間寬敞的車行道很少有人,車輛經過,走到盡頭朝右轉就是小區大門。醫院呆了兩天,刺鼻的消毒藥水味,讓兩人早就已經無法忍受,快回到家的感覺真好。兩人走在王義挺前麵不敢多語,多年的威壓已經在他們心裏根深蒂固。
“嗡嗡嗡~~~”沉悶爆響的摩托聲衝斥耳膜,刺激神經。在沒有車輛過往,隻有三人行走,剛剛修好沒多久的這條路,三人下意識轉頭觀望。
“砰,砰,砰”騎摩托的人帶著頭盔經過他們身邊時,突然朝他們連開三槍。而後緊條不慢駕車乘風而去。王辰逸,穀峰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先是愣神,等摩托車影子都找不到才回過神。
自己沒事,穀峰沒事,強烈的不詳預感充斥心扉,猛然回頭,王義挺悄無聲息倒在血泊中,兩眼緊閉。頭部,胸口,腹部大量的血不斷湧出。最壞的預感,最不敢想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死神降臨到掃黑英雄王義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