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怎麼辦,就快到銀行底層了,難道我們退回去。”穀峰問出心中的想法。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從下水道入口上去。”王辰逸盯著穀峰驚疑的表情,繼續道:“這些人如此冷血,他們守住入口,我們冒然上去隻有死路一條。但有條路他們肯定不會守,而且我猜他們也不知道。就是怕你們會受不了,也不願意。”
眾人麵麵相覷,都迫不及待想知道王辰逸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穀峰更是急切追問道:“什麼路,你快點說,隻要能進入一樓銀行底層,在難都要走一翻。”
王辰逸死死盯著眾人,簡單快捷吐出幾個字,“洗手間排汙渠道。”
“這個簡單,平時訓練的時候,我們什麼樣的場麵沒試過。但我們隻知道這條主道通往大樓底層,其餘隧道就不清楚了。”穀峰說得毫不在意,其餘幾人也都默然不語。看來特種部隊的人平時訓練時很艱苦呀。眾人的態度使王辰逸不在湮沒拖言。
“我知道。”王辰逸淡言道:“我看過這座大樓的結構圖,也包括下水道渠道。竟然你們都沒意見,那就跟我走,給我把手電。”
下水道漆黑,靜謐。就快走到主隧道盡頭,碎石明顯要小很多也要少很多,但眾人更加小心警戒。這群匪徒的手段他們是領教過了,如果這裏突然衝出幾人,來幾槍暗槍,在沒有掩體隱蔽的此時,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平時訓練時的團隊合作,進退有序充分發揮。
小心歸小心,一切都很平靜,下水道在也沒有匪徒。隧道盡頭有個壁梯,上方就是銀行,主管辦公室。盡頭對麵二十米處有兩個拐角,左邊就是王辰逸眾人來的方向,右邊直走幾米有三個洞口。
左邊第一個洞口就是直通一樓銀行員工洗手間的排汙渠道。十人小心翼翼進入。
踩踏在地表,都是稀泥水流,潮濕的黴嗅味迎麵刺鼻,但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越加強烈,聞之愈嘔的糞嗅氣息。特種部隊幾人,都是麵不改色,習以為常的樣子,王辰逸卻逐漸有些無法忍受。單手捂鼻,手電的弱光有意無意照射到特種兵臉上,那種一如既然又淡定自若的神態,使王辰逸不禁佩服起特種兵的忍耐力。
除了難以忍受嗆鼻的廢氣,排汙道並沒有王辰逸想象的那麼髒亂。沒有水泥地上麵汙水流溢,穢物厚積,更沒有一腳踩在上麵,整個腳麵甚至整條腿都陷入其中的畫麵。完全不是他想象中到處都是穢物的地方。
最初王辰逸真以為是帶錯了地方,但洞內橫七豎八的排汙管道直入地下,他才明白一切。看來全市最出名的商務大廈各項環節都做得很出色。
手電四處照射,片刻,在管道深處發現壁梯。壁梯上有一塊方形的鐵井蓋。
“找到了,就是它。”王辰逸指著井蓋有些許興奮,捂著鼻子對穀峰嗡聲嗡氣道:“撐開那塊井蓋,就是員工洗手間的一個角落。”
穀峰派了一人爬上去撐開井蓋,王辰逸看著那人,轉頭彷若道:“瘋子,剛才聽趙隊長和你們說,一層有六名匪徒,那是在暴露我們形蹤之前。現在對方已經知道我們行動,上麵情況怎樣,我們一無所知。你應該製定一種作戰方案。”
“小牛,這種情況我們以前訓練過,一會兒上去之後,你別衝在前麵,跟著我們就行。”穀峰漠然看著已經攀爬而上,正在撐開井蓋的士兵,雙眼露出一絲寒光。“所有人準備。”
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王辰逸深深明白,他真的很氣憤,每次露出這種眼神,穀峰都會像瘋子一樣,他要為在一起身活幾年的部隊兄弟報仇,要以匪徒的血來祭祀。
用力死撐,井蓋卻像焊死在上麵一樣,紋絲不動。“隊長,撐不開。”士兵怒氣最後撐了一下,無奈喊道。
“多上去兩人。”穀峰又命令兩人一起上去,隻有打開這口井蓋,他們才能安全進入一樓。
“不用了。”在士兵剛剛喊話時,王辰逸就皺眉思索。蕭瑟喟然道:“瘋子,我算漏了一樣。上麵用水泥板磚把井蓋封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立即明白。裝修時,一樓地麵肯定用水泥和瓷磚砌地,幹硬之後,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撼動。想到此時,穀峰怒火中燒,暗恨道:“媽的,早知拿把錘子來,敲開它。”
沮喪的氣氛象瘟疫一般瞬間傳開,所有人都是又惱又恨。機會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卻無法憾動。
“錘子,錘子。”王辰逸默默暗念,若有所思,頓有所悟。猛然,神情矍鑠,繪聲道:“瘋子,我想到個方法”
在聽完王辰逸的計謀後,原來沮喪無比的穀峰,驚異上下打量他,欣慰喟然:“小牛,你真的變了很多。”
王辰逸摸出手機,開了機,拔通蔣局的電話。一句話還沒說出,電話那頭發出喟怒的罵喊:“你個混小子,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活,現在在哪裏。居然膽大包天串通寒嫣獨自闖入下水道,我跟你說,這次回來非要記你次大過,以後去給我抱文件,敢擅自行動。”最後幾個字完全是咬牙鏗鏘道。說到此處,蔣局怒氣稍減,但還是急赤道:“你有事,我怎麼對得起老王,媽的,活下來就好活下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