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器倒停在最後一秒,零秒……
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滿足的閉著雙眼,等待共赴那個傳說的世界。但是,時間匆匆而過,他們等了很久,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兩人不約而同睜開雙眼,想知道究竟為何如此。
時間歸零,炸彈卻並未爆炸。王辰逸疑惑的放開朱曉,仔細看向炸彈。這真是一個奇跡,也許是老天被兩人的情意所感動,不願他們英年早逝。讓炸彈失郊。
兩人都同時露出不禍可喜的歡躍。王辰逸在次看向朱曉時,她臉頰緋紅,劫後重生的歡喜又盡顯嬌滴滴的神態。王辰逸倏然心神一蕩,在看她的心情都變得複雜了。
剛剛那一幕現在都還意猶未盡,居然不受控製的懷念起先才短暫的片刻。隻是,一聲輕微的物體掉落的骨碌聲,在這異常安靜的時刻打破了他微妙的心緒。
艾哈邁迪手筒式的搖控器滾落在地。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王辰逸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隻覺得身體異常沉重,他避過朱曉的眼神蹣跚走向艾哈邁迪。這個身中數槍,倒在血泊中的花甲老人居然麵帶微笑仰視天頂。
“你……做……到了”艾哈邁迪倏然斷斷續續講出,聲音沙啞低沉。死對於他來講,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英雄……和梟雄的……路隻有一張……紙的間隔……相同的是……永遠都是踏著……他人命……運前進……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實現理想……”
艾哈邁迪越講聲音越微弱,其中還咳出幾絲血絲。王辰逸蹣跚緩慢走向他,頭腦昏甸,身體越來越冰冷沉重,雙腿都險些不受控製。雖然險些死在他的炸彈中,但此時此刻王辰逸很同情他,輕歎道:“你說的我一句也不聽懂。不要說話,可以減輕痛苦。”
“以後……你……會懂。”艾哈邁迪在次不停咳嗽,血水從口中溢出,聲音愈加沙啞低鳴,雙眼已經無力閉上,臉色蒼白得嚇人。但他仍然堅持說道:“王……辰逸……殺你……父……親……的……真……凶……來……到……本……市……他……”講到此處,蒼老低沉的聲音永遠停止。
聽到這個消息,王辰逸渙散昏沉的精神頓時激蕩驚動,狀若瘋狂的跪伏到艾哈邁迪身前,抓住他的衣領瘋狂大喊:“你知道,原來你知道,他在哪裏,他在哪裏。”但是,艾哈邁迪已經永遠的閉上了雙眼,他搖動的隻不過是一具還未冰冷的屍體。
突然,王辰逸喊了兩聲,昏倒在地。他流了很多血,一直都沒有止住,全身大部分都被自己的血浸濕,撐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
“辰逸,辰逸你怎麼了。”朱曉被捆綁在旁邊,看到王辰逸無聲無息地昏倒,擔驚急促喊問。
……
眼皮開始跳動,柔和的燈光刺擊得王辰逸的眼睛無法睜開,醒來後頓感口幹舌燥,難受的喊了一聲“水”。這一聲輕喊驚動了周邊所有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醒了,醒了,犢子醒了。”蔣局最先反應過來,喜悅急切喊道。
蔣局,寒嫣,還有一位中年婦女圍到他的床邊喜訊關瞧。片刻時間,王辰逸也適應了柔和的燈光,看清了三人。
雍容華貴的蔣局推了推眼鏡微笑不語,寒嫣高興的脈脈注視,眼神溫柔中帶著關心。隻有中年婦女驚措慌忙倒了一杯水,心痛的座到王辰逸枕邊抬起他的頭,痛心疾首說道:“水來了。”
“媽,我這是在哪裏?”王辰逸記得還在建築工樓上,就連是怎麼昏倒的他都不知道,現在隻覺得頭腦昏脹,全身無力,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看到中年婦女沙啞問道。
中年婦女就是王辰逸的媽媽,皮膚很好,白晰透紅,幾絲皺紋使這張美麗的臉沾上遐思。秀發烏黑柔順紮著華貴的發型,聲音柔美動聽。如果年輕二十歲,她肯定是名美麗動人的女人。
“這是醫院。”王辰逸的媽媽急赤斥責:“你這死孩子,你答應過我什麼,怎麼就是不聽話。”媽媽說到此處,竟然忍不住梗咽了兩聲。當年丈夫的死在她心中埋下了永遠的痛,這個印記將會伴隨著她一生。現在隻有孤零零的母子倆,早已把所有寄托都放在王辰逸身上,如果她在出事,那真不知以後應該怎麼辦。
王辰逸很想動,但是身體無力,而且酸脹疼痛。蔣局和寒嫣輕輕扶起他,母親痛惜喂王辰逸喝水,深怕他嗆到隻喂一小口立馬把杯子拿開,等王辰逸喝下去後在小心的喂水。
這種感覺,說實在的,挺溫馨。記憶中,十多年都沒有被媽媽這般嗬護過。不是母親不疼愛,而是父親從小嚴格的教育使王辰逸養成了自立的習慣。現在重溫小時候的嗬護,很懷念,很舒服。
連續喝了兩杯水,整個人都清醒舒爽了許多,喉嚨也不在幹燥沙啞。抬高了床頭,王辰逸枕靠在病床上看著三人。
蔣局舒了口氣,看看王辰逸母子倆放心道:“犢子醒了也就沒什麼事了,我和寒嫣就先回局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蔣大哥,謝謝你了。”王辰逸的媽媽真心感謝,蔣局楊隊平時對他的關照,她是最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