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一臉歉意,聲音如蚊蠅般低鳴。望著她自責慚穢的樣子,王辰逸整顆心都軟了。憐惜微笑。“不痛了。”
兩人都生澀望著對方,眼眸閃爍。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僵持著卻又舍不得避開。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這時,護士把費用單據遞到王辰逸和舒暢中間,望了望神情脈動的兩人,問道:“你們兩人誰簽字,然後去把費用交了。”
終於逃避似的快速接過單據,舒暢快速簽了字,麵對護士平和道:“我去。”閃爍的瞥了一眼王辰逸,舒暢在護士的陪同下出離急診室。
王辰逸沒有動,此時的他心緒潮湧。就在剛剛與舒暢對望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第一次見麵時,冷漠的舒暢,第二次氣質霸覺的舒暢卻又帶著幾分融洽,第三次她的奇異舉動,到後來接觸得越多,才越發現,其實舒暢是個很容易相處,非常使人著迷的女人。
她的美貌令人垂涎,端莊成熟的氣質更是使得人心中的欲望難以自拔。不過似乎總是覺得,在她外表的背後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時而表現得象小女孩般天真,時而又完全隱藏封閉自己的內心世界,使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她既神秘又高貴,神秘高貴得令人著迷卻又不可高攀。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的種種表現,似乎這樣不可高攀近乎完美的女人,卻對自己有著不一般的迷戀。
“王隊,王隊。”想得出神,王辰逸怔怔回過神,望著送他們來醫院一直等在旁邊的那名警察。嚅顫回神急忙問道:“啊,什麼事?”
“王隊,我可以錄口供了嗎?”那名警察很客氣問道。麵對自己的上頭,他可不敢躁舌。
王辰逸點頭同意,用了近二十分鍾,欣然將當時詳細經過全部敘述完。在此期間,舒暢回到急診室。她幾乎又恢複到了淡然氣閑的從容神態,不過在麵對王辰逸時,無論是醫生護士,那名警察,還是王辰逸本人都感覺得出,她卻多出一份柔順。
那名警察沒有避諱王辰逸,當著他的麵對舒暢錄取口供。他知道,醉酒鬧事的幾人不過是些小混混,居然對王辰逸這位刑警總隊隊長動手,就算他們後麵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出麵保住他們,而且不論王辰逸他們的陳述是真是假,他才不願意去真正調查。在他的意識中,出了這種事,身位當事人而且身份地位都不低的王辰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就是說,無論口供中有沒有假,那幾名混混肯定不會好過。
與其背著王辰逸和舒暢,把他們兩人分開錄取口供,還不如賣給王辰逸一個麵子,當場就把事情簡單化。而對王辰逸錄取口供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如果不是先前王辰逸要求,他還懶得做這種多次一舉的事。派出所直接就會非常幹淨利落解決這件事。
在這期間那些醫生護士見狀識趣的離得很遠,隻看得見他們的舉動,卻什麼都聽不清。
看看時間,零點二十三分。口供和醫療都已做完,時間也不早了,王辰逸請求那名警察將他們送回到江邊的鰱魚湯鍋,舒暢的車還在那裏。原本舒暢毫不在意的說車停在那裏又不會跑,但王辰逸卻很過意不去,兩天都沒還給舒暢,他執意要求去取回。
在王辰逸執意要求下,那名警察非常客氣的把他們送回到江邊鰱魚湯鍋。也許是零晨,在這裏吃飯的顧客少了很多,遠遠望去,棚內的擺設已經恢複如初,空出了許多張桌子,熙熙攘攘,顯得有些冷清。
正在王辰逸請求那名警察送他回家,舒暢卻堅持要求她送王辰逸回去。不好忤逆舒暢的好意,與那名警察客氣別過。王辰逸和舒暢座回雷克薩斯,不過這次開車的人不是王辰逸而是舒暢。他的右手剛剛才縫合好傷口,麻藥的郊力漸漸失去開始專心痛楚,使不出力,動作也有所遲緩。
零晨的空氣清新神逸,月灰冷寂散落大地,暗際夜空繁星閃爍,美麗靜謐。舒暢緩慢駛馭,涼風透過車窗吹打在臉上,明明冷意纏生,卻又很矛盾的不覺得冷。
風,肆無忌憚吹動舒暢的秀美長發,她專注看著前方,冷寂得沒有任何表情。月光散脫中,她是那麼的冷豔貴雅,絕美的容顏風韻脫俗,沒有任何人間庸俗與絲毫瑕疵。
王辰逸心曠神怡打量著她,不僅看得癡了。與舒暢接觸得越多,對她的了解就越多。美麗,氣質,典雅,甚至還有平時掩埋的不拘小節都依依展現而過。這樣的女人,過於完美中卻透露出易於普通人接近的平凡,和她在一起,並不會出現想象中的那種高傲與難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