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僵硬的轉身望向老許,雙眼充血,嘶牙瞪目怒吼道:“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說著王辰逸就要衝向老許。
見狀蔣局雙眉倒豎,雙手推開暴戾的王辰逸,厲色內茬與他暴戾的雙眼相對,毫無懼意吼道:“給老子安靜。”
王辰逸真的被怒火燒得理智全無,婉嘉的父母遇害,這全都是自己的錯,萬萬想不到工作中惹的事卻連累到她們全家,以後怎麼麵對婉嘉,她現在又在哪裏?她會不會有事?強烈的歉疚感怎麼不使他發狂,這種內疚也許會伴隨王辰逸一生。
憤恨轉身抄起朽腐的木椅往地上猛砸,猛踢。周圍所有人都沒有管他,任憑他發泄,他們不知道王辰逸和婉嘉的關係,不明白王辰逸為何如此暴怒。隻有蔣局清楚,別看他平時和寒嫣關係密切,其實不知不覺,婉嘉的善良,賢能,還有純真已經深深進入他的心底。
也許是將來的老丈人死在這裏,更有可能是將來的妻子現在生死不明,怎不叫他動怒。
發泄完了,累了。氣喘籲籲跪在泥土沙地,沉重的頭低垂在胸,王辰逸整個人都憔悴了。他種種神情都映入蔣局眼中,蔣局輕輕歎息緩慢上前,輕拍他的肩膀,勸慰道:“犢子,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沒有勇氣看婉嘉父母的屍體一眼,他認為沒有資格麵對他們。在一名刑警的陪同,開車將他送回總局。
剛剛踏入門口,寒嫣焦急而迎。望著一臉頹喪,無力卻又陰沉的王辰逸,寒嫣大概猜出一二。但還是狀著膽子低聲問道:“辰逸哥,怎麼樣了,婉嘉姐姐她……”
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辦公室邁步。將門反鎖,靜靜座在寬大舒服的椅子上,仰頭歎息。他想了很多,以往和婉嘉相處的片段,她的文靜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她的善良始終給人想要保護的欲望,她的美麗使萬千男人牽腸掛肚,她的賢能令生活在都市中的女人向往羨慕。
社會為什麼這般殘酷,要讓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女孩受到如此折磨。他們沒有錯,錯的全在自己。點燃一根煙,煩悶的猛吸幾口,身體前傾找辦公桌上的煙缸。王辰逸這才發現,密封完好的快遞擺在眼前。撕開封條,從內拿出一部手機和一張字條。
“想你的女人平安無事撥打號碼。”字條後麵就是一個手機號碼。王辰逸驚住了,拿起快遞封麵想知道是從哪裏發來的,但令人失望的是,上麵雙方的地址都沒有寫。就連快遞公司的名字都隻印有“快遞”二字。
沒有多想,快速撥通對方號碼。凝神問道:“你是誰?”
“王隊,是我。”又是那說話沙啞的男子,依然淡漠,沒有感情。“你的表現令我很失望,這次隻是給你一個警告。”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在次聽到綁匪的聲音,王辰逸自己都不知為何,沒有預料中的吼叫與怒發衝冠,反而平靜得出奇。他問出了最初的想法,這樣做對綁匪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和王辰逸永遠結下深仇大恨。如果他是在幫幕後老板,那個老板一定是瘋了。
“不要和我廢話。想平安見到你女人,按我說的做……”掛斷手機,王辰逸深深陷入沉思,可謂兩難抉擇。是按綁匪說的把案底秘密銷毀,不許在讓任何人知曉,依然把結案的備份文件拿給他。還是報告給蔣局。
這幫綁匪不是一般人,在回來的路中王辰逸平心靜氣想過,能在兩隊特警抵達前率先逃跑,綁匪的首領頭腦很不簡單,象這種事情當然是人越少越好,但他們的情報似乎很精準。
兩種情況可以判定,一是他們人多眼線多,時刻注意王辰逸他們的動靜。二是他們人很少,但眼線卻隨時隨地都可以報告給他們情況,那眼線是什麼人?除了警隊中的警察還能有誰可以做到。
而這次案子是蔣局接手,他抽調的人都是親自挑選,跟隨身邊多年可信的老隊友。有綁匪眼線的機率不大,但卻又不可排除。而現在桌子上擺的這份“快遞”,又是誰送來的?
打了個電話把寒嫣和吳亮等人叫到辦公室。氣定神閑簡單詢問了他們最近兩個新成立小組的情況,完全擺脫之前的頹喪。王辰逸和婉嘉的關係除了寒嫣和蔣局清楚,局裏誰都不知道。看到王辰逸在這麼短的時間又恢複精神,寒嫣很似心慰。
吳亮和允甚都如實稟報,小組發展得很快,每個警員的能力都在不斷提高。而後,王辰逸有意無意提起這次案件的過程,最後又問他們有沒有看見誰把“快遞”送進辦公室。在這之中,允甚,楊興,吳亮和寒嫣都說沒有看見,心細的楊興和吳亮也都提出此次案件與王辰逸差不多的看法。
“逸哥,剛剛看你回來好象很失落的樣子,這次案件對你打擊很大嗎?”允甚做警察很有幹勁,不過和他們論頭腦卻算是個老實人。問出心中所想。“既然沒抓到綁匪,之後你打算怎麼做?”